“理由,要多少有多少,儘管說,反正無論如何,你們也一定能夠透過自己手上的輿論優勢,讓一小部分人堅信你們說的。都說威廉是大騙子,是神棍,我看要論騙術,他才是虛心和你們求教的人。”
塞莉提到的問責相關的,阿希可沒辦法否認。
卡西尼亞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國家,他使用的是完全不同於西菲尼的制度,而這也直接導致了兩邊有巨大的文化差異,這種情況下,兩邊的國民互相對立也完全是正常的事。
而這也是提恩來到卡西尼亞境內後才明白的道理,過去的他只知道兩邊的民眾互相看不起對方,也知道一點有關泡沫經濟的特殊原由,但是近代真正導致兩個國家國民互相對立的本質,還是文化衝突。
過去的西菲尼是窮,有段時間指泡沫經濟發生前),西菲尼國內也有過認可卡西尼亞所有人一切的,盲目的追求過,可到頭,卡西尼亞的結果大家都看到了,當時破滅的可不只是卡西尼亞的泡沫,連帶很多人心中的幻想都跟著一起徹底的破滅了。
從崇拜轉向仇恨和批判,其實只需要經歷短短几年,從肯定一切,到否定一切所需要的時間更短。
過去的問題,被泡沫的假象給美化了,而當神話消失,留下的只不過是一地雞毛而已,就像他們這群吃公家飯的,想著的卻是怎麼捨棄人民,保全自己。
如果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西菲尼,所有人都清楚,他們這群官員一定會被清算,也一定會被問責,而在卡西尼亞的話,只要他們能夠欺騙一小部分人,讓那小部分人給他們站臺,他們就可以逃脫一切的罪責,即便因此死了很多人,即便因此讓整個國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
如果人人都要承擔責任,那誰還會成為領導?不為了自己,做什麼官?難道我們都是慈善家?
是死了很多人,可那又怎麼樣了。
有錢人可以得到保護,權貴可以活下去,也許這就是人生吧。
讓該死的人活著,浪費社會的資源,你們應該為自己感到羞愧。
我們承認自己存在過失,但這不是我們的責任,我會重建我們想要的一切,以免自己遭受他國的控制。
他就是一個滿腹抱怨的失敗官員,我們開除他不是因為他說了實話,而是因為他不願意說我們給他的實話。
——
這樣神器的論調和話語,早就跳脫了為官,甚至是為人的底線。
只是他們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不對,甚至還以此為榮。
眼前的阿希,就是這個型別的,他義正言辭的提出了自己正義的看法。
“只有活下去,才能做出改變,尤其是我們這些知道了錯誤在哪裡的人,我們活下去,慢慢的去改變,總比在牢裡吃牢飯的作用要大吧?如果什麼責任都要當事者去承擔,那我們還能做出什麼改變?難道要我們的官員在監獄裡改變監獄的生活環境嗎?大小姐。”
“因為你們知道了錯誤的結果,就認為自己能夠糾正過去的錯誤?醒醒吧,阿希,你也算是在新聞行業做事的,瞭解到的遠比平民多,你怎麼說的還不如平民,連到路邊的小孩都知道這個國家如果不從根本上改變,是不可能有起色的。”
“那是瑞羅菲尼的孩子,我們卡西尼亞的孩子,大部分都還不能接受普通的教育,也許等我們的識字率上去了,也會有這麼說的孩子吧。”
“所以你想說你不如普通的小孩嗎?這個國家真正要解決的問題你非常清楚,只是你不願意說出來,因為你吃的公家的飯,而其他媒體也不會說,因為他們要賺這個國家的錢,而國外的媒體——他們真的會在乎你們?就算在乎你們,你們真的認為他們能夠做到客觀?那如果不是客觀的報道,他們真的是來幫你們的?”
“大小姐,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家客觀中立的媒體,現在不可能存在,未來也不可能存在。因為客觀中立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客觀中立與否並不取決於客觀事實,而是取決於大部分人的主觀看法。”
“並且客觀真實的報道,沒有辦法賺錢,而沒有錢,誰去養活你們呢?無論是政府,還是資本,你們總歸要有老闆的,而老闆僱人當然是依靠自己的喜好,以及看看自己的收益,如果你沒辦法討老闆喜歡,又沒辦法賺錢,那麼自然沒辦法混下去,而能混下去的,那可需要一個擁有豐富想象力的大腦。”
塞莉開始和阿希鬼扯了,聽到這裡的提恩,已經完全不想聽下去了。
想說愛德華那的決策,提恩是斷定了無論怎麼選,無論是哪種結果,倫敦註定會遭受重創,反正不管這群人怎麼做出選擇,他們也一定是輸家,怎麼輸得更好看?又或者怎麼輸的有尊嚴?
雖說輸也有輸的講究,但輸了就是輸了,輸得好看點也沒有任何意義,非當局者去幫失敗者考慮這些,純粹就是浪費時間,一個人可沒必要消極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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