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嘯
“將軍,大人不是一直讓我們按兵不動嗎,這會兒怎麼又突然要偷襲了?”
平牡拍了身邊人一巴掌,力氣不大身邊人卻呲牙咧嘴起來。
“大人想什麼豈是你我能猜到的?”
於宋郡公退兵的當晚天上便落了大雪,以至於他只能窩在原地不得前進。
山路不好走,糧草輜重跟難送到,是以雪剛變小他便要趕忙行軍將逐漸低落計程車氣給拉回來。
鉞州城外有一必經之處,是於宋郡公最擔心的地方
因為它離鉞州不遠,是以於宋為著不被偷襲而退到了它的後面。
兩山之間夾了一條小徑,僅容三馬並行,兩方皆高山。
幸好如今是冬日,否則山上埋伏了敵人都未必能看見。
即便如此,於宋郡公仍派出斥候前去探查。
斥候一路騎行上山,山路險峻崎嶇不已有有風吹過寒冷刺骨,直逼得人打哆嗦。
山上被雪覆蓋,看不見一點人的影子。
斥候見沒什麼人,便趕忙回去稟報。
於宋郡公聽到斥候帶回來的訊息才稍稍放心,大手一揮下令讓全軍透過。
大軍同行到一半,於宋郡公見四周沒什麼動靜,這才相信北疆大軍那個新的主帥被他使得一些手段給絆住了手腳。
剛下令讓底下人加速前行,便聽見兩邊的山上發出了一些動靜。於宋郡公感覺不對勁,即刻下令讓大軍退回山後,就見兩邊山上不停的滾落巨石,直接堵住了他的退路而後面還有沒湧過來的將士。
石頭撞在山上震得雪花往下,而山上的雪下卻埋著本不該存在的將士。
山上、前方烏泱泱的湧來了披著白色披風的北疆大軍,於宋郡公心中不免有些慌亂,但此刻他卻又必須穩定大局。
“將士們,我們如今投降便是死路一條!不如殺過去殺出來一條生路,今日過後本王許諸位高官厚祿!”
將士們一聽這話,一個個攥緊刀柄主動向北疆大軍砍去。
敵方士氣高漲,時煙絮手中揮著刀,血染紅了他的披風有的甚至濺到了他臉上。
他看向騎在馬上的於宋郡公,高聲許下:“凡斬敵將首級者,本官賞黃金百兩許忠烈侯!”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將士們的血性被這百兩黃金以及侯爵之位打動,一個個不要命的朝於宋郡公奔去。
北疆的雪蓋不住這裡的血腥,於宋郡公最終還是被手下人護著逃離了包圍。
但他身上也同樣沒得半點好處,中了兩箭、被砍了六刀,戰馬也死在了那裡。
主帥離去,剩下的人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個個放下刀劍。
“將軍你說,大人他怎麼知道斥候一定會到山上?我們要是晚到那麼一會大雪蓋不住,是不是就功虧一簣了。”
“大人那是有大才華的人,我怎麼能猜到他是如何想得。”
話說平牡看見時煙絮的時候當真是嚇了一跳,畢竟這萬裡冰封的。他以為大人是認為他們這些個皮糙肉厚的,經得住凍才被派過來潛在這裡,沒想到……
“大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跟在時煙絮身邊的親衛覺得,他們平將軍這次的聲音都比之前的大。
平牡跑到時煙絮身邊就聽他問:“如何身上可有受傷?”
平牡搖頭:“都是些小傷沒什麼大礙。”
說罷還在眾人面前跳了兩下,證明自己沒什麼事,時煙絮這才放人離開。
“大人接下來該如何?”
“回城換馬,眾將士隨我前往隨州。”
隨州駐守的將軍是鳴山將軍,魏鐘。
其實這樣的叛亂於魏鐘而言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跟著淩滄笑打榮的時候也時常碰到,但時煙絮卻讓他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