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月嘆息。
還是得攢資力。
身旁跟著時煙絮一起過來的官員可猜不透她在為什麼傷春悲秋。只是看著眼前長劍放在一旁,衣襟上還在滴血的年輕女子,一時間不確定自己一會去彙報時需不需要委婉一些。
那些原本已經安生下去的人聽說尚書令病了,換了個年紀更小的官員接手的時候,心思開始浮動覺得機會來了。於是,拉攏同為豪強之人,帶領部下豪氣萬丈的來振奮軍心。
結果……剛集結,鼓動軍心的話還沒有講完,雲和月就已經帶人過來了……
真領兵打仗雲和月不敢,但鎮壓暴動嗎……她經驗老足了!
一身功夫和兵法不能讓雲起白教,於是打起來的時候就……有點興奮。
唉!
即便這樣,這些要同她共事的人還是這樣疏遠自己。
不知道是因為訊息不同還是真的對時煙絮感興趣,勇毅侯將拜帖遞到了時煙絮落腳的地方。
止留把拜貼遞到時煙絮手上時,他正教淩幼歸讀兵書,而雲杉雨在不遠處擺弄自己剛從林子裡摘回來的毒草。
“我需要回避一下嗎?”
時煙絮點頭。
真正到府中拜訪的人數只有二十人左右,時煙絮讓人上了茶擺了點心和果子,用來招待北疆來得幾位將軍。
但……或許擺了也沒什麼用……
壓根沒人在乎桌子上有什麼。
淩幼歸同時煙絮坐得很近,手上抱著兵書卻因為不遠處那二十多道熾熱的目光心靜不下來,幹脆把書放下。
抬頭,那些人卻把頭低下去,彷彿不敢看她。
她扯扯老師的袖子,彷彿在問這是什麼情況?
時煙絮對外稱病也不是真的沒有一點身體上的原因,他前幾日閑暇時到了江邊賞景,結果沒有搞明白北疆比京城可冷多了。
所以……先受了寒後吹了風……
就連雲和月過來拿官印時都先指桑罵槐的訓了他一頓。
原本應該是想在屋中燒了碳招待的,但他沒想到北疆那邊會一下子來二十多人,這臨時的住處沒有那麼大的屋子。
正巧,今日太陽好,北疆這邊的人一般也不會那麼早就開始燒炭。
所以便將桌子吃食擺在了外面。
北疆北十一州雖說出了不少叛亂,但到底沒成什麼氣候,且被鎮壓的差不多了。
所以最一開始準備過來的時候,是打算過來三四個人把事情一說就完了。
但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所以……淩守獵先一步過來打探,看看這京城來得官到底是個什麼性情。
這一來可不得了,那個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擋的嚴嚴實實的姑娘不提,遠遠看見都純屬意外。畢竟按照他打聽到的,那大人也沒有姐妹妻子。
但……那個小的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