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燕公子令尊的事情你怕是要同我談了。”
說完便帶著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燕北闕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想將父親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交給他。
雲和月真覺得十幾歲的小孩真的非常好玩,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又沒什麼閱歷,什麼東西都不說,但又什麼都寫在臉上。
得了趣,雲和月終於不再玩他。
她把自己的魚符扔給他,開口介紹自己:“我屬刑部,你就是把什麼東西都告訴了大人,他大抵也得交給刑部處理。事情不大這大抵全部歸刑部管,事情大了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協理,倘若牽扯到朝廷官員也不過再多一個禦史臺。”
燕北闕看著手中的魚符。
銀魚符,也就是說眼前這位至少為五品的刑部郎中。但這魚符極為精緻,眼前人手中拿著的魚袋同他之前見到的五品官員的相比也繡的更為華麗。
刑部侍郎。
他對於朝堂上的事情,大多來源於父親,刑部尚書在新帝剛登基時便被放到了一個華而不實的位置上,隨後是由刑部右侍郎接替尚書位置。
那麼眼前這位大抵就是新上任的刑部右侍郎。
他叩拜:“大人可否讓人同我回一趟中原老家?”
時煙絮回去時一直心不在焉,心中想得盡是物是人非。
推門時感到門內有陌生氣息,且住隨即出手,他將時煙絮留在門外自己持短刀而入。
門內傳來打鬥聲,不過片刻便安靜下來。
時煙絮推門,看到眼前場景一愣。
大將軍堯羈攥著且住的手腕把刀架在了人的脖子上,見時煙絮進來心中愉悅不禁打趣道:“你這護衛功夫還成,就是欠點火候。”
說完便將人放開了。
且住是雲孤閑養出來的人,為得就是護時煙絮平安。如今卻當著時煙絮的面被人控制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低著頭不敢看他。
“出去吧,在外面守著。”
且住應聲,那道身影便消失在了房中。
時煙絮與堯羈對視,開口卻不知道該稱呼什麼。
他對於父親這個稱呼極為陌生,就連這麼多年想起來的那些,他甚至記起來了明皇後,但於這個父親仍是半點記憶都無。
還是堯羈率先打破了這不自在的氣氛:“江南這邊疾首嗎?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說著還半點不見外的在椅子上坐下。
“禁軍過兩日便會到揚州,屆時禁軍會以暫時休養為由停在運河東側。這些個地方勢力以世家大族自居,但實際上影響不深,沒多少人會跟著他們造反。
真造反了也好,殺幹淨了倒也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