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冒犯。
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卻被雲孤閑給挖了出來,“要把自己給悶死嗎?信不信在給你紮兩針。”
時煙絮記不太清楚之前發生的事情,問道:“大將軍把我帶回來的嗎?”
雲孤閑給他整理了被子,又隔著被子在他肚子上拍了兩下,說道:“是呀!當時你哭得可厲害了,人家的披風都快讓你哭得濕透了。”
時煙絮選擇性聽不見她打趣的話。
骨泠在剛到他體內的時候把他所有記憶都封住了,後來毒發的時候他能想起來一些。
這次也一樣。
可是骨泠沒了,他的記憶仍舊不全。
好像還缺了一個人。
那人是誰他能猜出來,但是他一點也不記得了。
“姐姐,大將軍呢?”
雲孤閑看了他一會,才幽幽開口:“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在關州。你找他有事嗎?”
時煙絮搖搖頭:“想跟他道個別。”
“別想了,你現在不能受寒,開春之前只能留在這。”
他醒過來後,自己帶過來的人都過來走了一趟,趙穆也從白忙中抽出時間過來了一趟。
時煙絮能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幾日了,因著身體狀況他沒辦法回去,就寫了奏摺交給其中一個官員,讓他回去的時候幫他帶回去。
從幾日前開始,他營帳內就經常有一個小姑娘。
五六歲左右。
就是看這裡最暖和就過來帶著的,來了就往邊上一坐,也不說話。
話說西北軍不可能讓這麼小的孩子過來參軍,那麼這只能是某一個將領的孩子。
或許小孩子天性就是鬧騰,他才剛能從床上下來,她就湊到他身旁來。
那時候他正在畫輿圖。
狄國境內的。
這東西他當初在師父那見過,師父行走江湖數十年,狄國他也曾到過。
年輕時一時興起畫了那麼一幅,只不過他不善畫,紙上也只有城池和標註的山川。
他根據師父當初講的大概,以及那一幅並不清晰的輿圖畫一份大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