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嫖帶的人不多,能在此刻奪得上風靠得是敵軍內部不統一,以及主將死後正值低落計程車氣。
這時候她只會將矛指向一方,而另一方就是狄國的未來。
救一個人對堯羈來講並不難,但他卻帶了一萬多人出來。
越嫖比趙穆更瞭解他,他知道這樣好的時機堯羈不會放過。
消沉多年的狼不會變成狗,壓制多年的雄心也不會消退,只會愈演愈烈。有了一點火星它就會燒起來,將一切都變成祭品。
她這麼多年來一直害怕堯羈會將火燒向大景,但幸好不是,否則她就無顏面對滿門忠烈的越氏一族以及教養她的老將軍了。
關州城牆堅固,有守備軍和城中糧倉作為支撐,而攀雲山脈地勢複雜易守難攻,能夠剋制住騎兵。
柳垣帶人往攀雲山脈去,卻不想越嫖帶人來追他。
這樣的局勢沒有俘虜的存在,所有人一旦落到敵方手裡就只有死路一條。
生死攸關能激發人的潛能,越嫖帶得是西北軍的重騎,正面硬剛他們是最鋒利的刀。
可碰上這種情況重騎的裝備就成了他們的阻力。
柳垣估摸著攀雲山脈,應該快到了。
卻看見眼前多出的大軍,趙浙聽從堯羈指派,從原先鎮守的落霞關出發,帶著輕騎守在攀雲山脈堵住落水狗的去路。堯羈自己則是帶領大軍直奔關州。
柳垣在西北軍潛伏多年,認出來這是趙穆的長子。
但是趙浙到底是年輕,他還是更忌憚越嫖帶著的重甲騎兵,對上那個才是真的沒有活路。
孤注一擲卻沒什麼領兵的才華,四萬大軍死於攀雲山脈,而柳垣卻被活捉。
時煙絮睡了很長時間,醒來時正值中午。
他手上還拉著雲孤閑的衣裙,雲孤閑坐在床邊的胡床上,撐著頭溫柔的看著他。
見他醒過來才露了笑。
用了赤虞,骨泠的毒算是解了。
她那時候正在休息,就被聞妤叫起來。
時煙絮起了高熱,和毒沒什麼關系純粹就是他身上的鞭傷引起的。
雲孤閑給他灌了消炎的藥便想離開,卻被他拉住了衣裙。
他的淚水陰濕了枕頭,哭著喊她姐姐。她一時心軟,讓人拿了胡床就留下來了。
守到了現在,才等到人醒過來。
雲孤閑手上還拎著塊帕子,閑著無聊就一直給他擦眼淚,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塊了。
“怎麼就這麼能哭,還當是這西北冬日裡下了大雨。”
時煙絮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