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絮明白他什麼意思,“大將軍,下官出自禦史臺,不是轉運使。”
他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拜會大將軍,軍營沒辦法一下子安頓這麼多人,所以六部白來的人以及白雲間會留下來,其他的直接跟他去範州。
越嫖回家上個藥換身衣服回來發現時煙絮已經走了。
“小時呢!現在就回京了?不應該呀。”她看著堯羈說道。
堯羈:“陛下派他過來辦事,現在應該在往範州去,過一段時間應該會在西北軍常待。”
越嫖大概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卻見堯羈一直沉著個臉,便打趣道:“別扳著個臉,是堯家跟他有點矛盾又不是他惹著你了。”
“差不了多少。”
越嫖一聽來了興趣,“什麼情況?跟姐姐說說,他是怎麼跟你不對付了。”
越嫖自父母離世後便一直跟著堯羈的祖父,他們兩個一起共患難了三十多年,就是一家人。
“時煙絮到通州後一直跟堯胤不對付。”
越嫖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堯胤是誰?”
“堯家通州一脈的家主。
我年輕的時候在江南一帶留了一批人,當時通州堯家的家主出了些事情想我幫忙,當時想著同根相生能幫則幫。但是祖父有事叫我回去,我便留下了一塊令牌給他讓他用那些人。
後來那位家主去了,我也就沒想著了,誰知道那塊令牌到了這一任家主手裡。
他用了那塊令牌,下的令卻是讓他們去殺時煙絮,沒成卻也落了不少病,剛才坐在這我還聽見他咳嗽。
我的手下將這件事情告訴我都時候他都已經到京城了。
我之前回過一次京,但是正好趕上那兩人……沒見著人。
現在他人倒是來了,來之前把京城大部分氏族都給血洗了,看得出來他想動堯家但是又忌憚我,才專程跑這一趟。
他年紀小做事偏激,但是這次他卻過來了,說明那位也同他心思差不多。
我同堯家斷了關系,趕盡殺絕我也想過去作,但是我能達到這個位置本身就是堯家幾代人的功勞。現在逼著我將他們的子嗣殺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越嫖呲笑一聲,“弟弟,將軍,大將軍!堯羈,你姓堯,你是堯家人,是他們奪了你的東西。他們死絕了又如何,只要你活著就對得起先祖。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被趕盡殺絕能說明什麼,說明他們該。
明裡怎麼死的?允兒又是怎麼死的?跟他們脫的了幹系嗎?
你自己都恨的要死,這麼多年使了不少絆子想要人命但又止在最後一步。
換個角度想想,他們壞事做盡,上天要收他們。
你離他們太遠護不住,事情結束去祖父墳前磕三個頭認個錯,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許是有人安慰他的緣故,一下子竟看開了許多。
時煙絮範州一行倒是挺順利的,先是他本身就對這裡熟悉,這裡許多人都認得他。
再有就是,先帝疏於朝政,範州刺史仗著天高皇帝遠為非作歹漸漸不知收斂。
定罪、押人、抄家然後便是整頓範州的事務。
其實範州的事情不少,主要是他想收拾氏族。
當初他沒這個權利只得忍下,如今範州刺史入獄他所記錄的賬本卻都還在。
始祖時期就規定強行侵佔公田者死罪,後來執行不當才導致良田被氏族侵佔。
如今有了證據,他又在堯羈面前露了臉,其他的不提,堯羈絕對不能讓他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