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風驟
堯羽看著身旁眾人有的甚至生了退卻的心思,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只知道自己姐夫的臉色格外不好。
第二日早朝便有人上摺子。
頭發花白的禦史大夫硬是將自己說得面色通紅。
“定國公府三公子對朝廷官員出言不遜禮教何在?此等汙言碎語出於得教之人他不會羞愧嗎?教導他的老師不會羞愧嗎?
再又三公子乃定國公親子,定國公生而不教,肆意縱容,如今因口出狂言釀下大錯,將戎馬一生的先輩置於何處?將大將軍置於何處?
當初定國公世孫被歹人拐走,難道不是你這個叔父看管不利?按照嫡庶長幼國公行五,上有四兄嫡長兄雖去,仍有二庶一嫡大將軍才應當繼承爵位。
定國公承襲爵位卻不僅沒有為陛下分憂,反而縱容其子強搶民女,借堯貴妃名義向他人施壓。
……”
禦史大夫這老頭與定國公和堯貴妃可謂是積怨已久。
當初陛下欲越過大將軍將世子之位封給這位時,他便百般阻攔,嘴裡盡是於禮不合,不顧禮法。後來更直接是說,臨安帝這樣做會傷了西北軍的心,大將軍為國徵戰多年不應因婦人言而遭如此對待。
最後臨安帝的做法卻是世子之位照舊,卻封了堯羈為大將軍。
而這位定國公剛得了世子之位便同父親提議,要將其他兄弟都分出去。
沒過幾日更是逼的老定國公與大將軍斷絕父子關系。
十多年過去了這位禦史大夫還是看不順眼定國公一家。
定國公與他那位駐守邊關的兄弟比起來差得遠,靠著姐姐在臨安帝那得寵才領了個鹹職。
經過這一次早朝,官職直接被擼了,罰俸三年禁足家中。
時煙絮今日沒有去早朝,但也差不多能猜到會發生什麼。
他醒過來的時候,淩路塵已經回了東宮,就守在他床邊看摺子。
他幼時有一段時間生活在煙花柳巷之地,對於感情上的事感覺還算是敏感。
他不是看不懂這位太子殿下對他起了什麼心思,但是他就是不明白。
自己到底是哪入了他的眼,讓他能做到這種地步。
無微不至,予取予求。
“殿下在這兒坐了多久了?”
聽到時煙絮開口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才看了一封摺子,應當沒多少時辰。”
時煙絮坐起來看著他,“是沒多久還是在臣這待著,殿下便看不進去?”
“睡了這麼久,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備些吃的。”
“我想見見陛下。”
淩路塵害怕這人問他的心思,便刻意轉移話題,不料他竟也放過了放過了那個話題。
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
“行,用過飯我讓寧全跟著你過去。”
寧全撐著傘跟著時煙絮便到了臨安帝修養的宮殿,偏僻安靜,離東宮也比較遠。
這一段時間有不少大臣請示淩路塵想去探望臨安帝,淩路塵盡數全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