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要糧,他們就不會阻止我,也是那個時候我得罪了通州大半士族。
怎麼,太子殿下害怕嗎?
如果擔心那些人會因為我和太子殿下為敵,倒不如主動將我調離東宮。”
淩路塵聽完他在範州的事跡還來不及感慨,就聽到了他恐嚇他的話。
範州計程車族有些只是大家族的一支,拔了他們也等同於得罪了他們背後的那些人。
想起來眼前人如今也不過就是十幾歲的少年郎,天不怕地不怕。
這個時候寧全來了,身後還帶著人。
寧全給那人把藥箱放到他指定的位置,便退了出去。
“臣見過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叫我來所為何事?”
看到淩路塵對面坐著一名年歲不大,但已朱紅加身的少年,便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可惜病人並不配合。
過來的太醫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看向淩路塵,可惜他的太子殿下並不比他好多少。
時煙絮因為幼時的經歷格外忌醫,之前要嗎是他受傷暈過去,然後被太醫診治,要嗎淩路塵把人打暈然後被診治。
按照現在時煙絮對他的警惕性,把人打暈可能不太容易。
結果沒想到,時煙絮自己掙紮了一會卻把手伸出去了。
只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太醫身上,而是一直看著眼前這位做事有些奇怪的太子殿下。
隔了一會,太醫便將絲娟拿了下去。
淩路塵回視眼前人,開口問道:“時大人介意我聽一下嗎?”
時煙絮眼眸狹長,目若朗星,鼻如懸膽,睫毛短密,一雙眼睛裡面盡是玩味。
透著似有似無的壞和挑弄。
“人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若介意太子殿下便會不知道了嗎?”
不可能,在時煙絮身上他如今是一點都不敢馬虎。
太醫便適時開口:“大人身上有不少舊疾,不久前落過水傷了身子,後又舟車勞頓沒能好好將養。
如今再想養好怕是不容易。”
太醫下去後淩路塵終於開口:“這人是我的心腹,你的身體他不會說出去。”
“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如此示好,是為了什麼呢?”
淩路塵拿著太醫開的藥方,停頓片刻開口道:“太子只有兩種,一種是按照君王的要求做一個好兒子,另一種便是大權在握當一個無冕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