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轉過去。”
“轉過去你就說?怎麼啦?你不好意思呀?”
“看路。”
“……”
畫面那麼清晰。
那麼臨近。
彷彿與她不過隔著僅需一個回眸就能跨越的距離。
譚嫋嫋:“那您要是沒意見,我就正式把對方的請求推啦?”
周濃點了點頭。
推了吧。
在哪裡又有什麼所謂呢?
反正跟她沒關繫了!
一直在畫坊待到傍晚,讓譚嫋嫋將《十二戲鶴圖》和收藏的畫一起整理好,周濃才呼喚司機來接她回家。
一天沒理會周寂的訊息,他竟然也沒有重複地打電話來質問,周濃覺得挺古怪,又樂得輕松,但回了家肯定是避無可避了。
沒關系。
反正有爸爸媽媽,擋一擋就好了。
周濃心裡盤算著。
一走進家門就喊:“爸爸,媽媽。”
家裡的阿姨從忙著的工作中探出頭來,告訴她:“你爸爸媽媽晚上有應酬,估計會回來的晚些。”
周濃:“!”
那豈不是意味著她要獨自面對周寂了?
周濃才不要。
她立馬就轉頭:“那我……”
只是還沒來得及溜,周寂就大張旗鼓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眼也不眨地拎住她,徑直走進客廳,來到沙發前。
他扯開領結,眉梢攀起一絲倦色,略顯慵懶地倚在沙發。
一時半會也逃不了,周濃見狀順勢跟著落坐。
才剛有動作,周寂便道:“站在那。”
周濃才不聽呢,偏要坐下,非但如此,還故意往他旁邊挪了挪,一臉“你能奈我如何”的架勢。
周寂一手把她提溜了起來,站在他面前。
周濃被迫保持著挨訓的站姿:“幹嘛?!”
周寂丟給她一份資料。
周濃狐疑地掃過去,定睛一看,是那個極端“狂熱粉”的所有資訊。
“本來我是想找這位好好‘聊聊’的。”周寂涼颼颼,“但很不巧,已經有人處理了,你猜猜是誰。”
一聽他這語氣準沒好話,周濃不接茬。
周寂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