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夏目光在兩個人身上移來移去兩次,長長地嘆了口氣。
周濃:“你幹嘛?”
“手心手背都是肉。”蘇梨夏說,“我都不知道該幫誰了。”
周濃沒理解:“什麼手心手背?”
“沒。”蘇梨夏眨眨眼,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沒什麼。”
周濃懶得過多追問,緩緩閉上眼睛:“到了叫我。”
周家今天有些熱鬧。
周寂到國外考察專案去了半個多月,剛回國他的那群好兄弟們便紛紛上了門。
蘇梨夏和傅西猷把周濃叫醒一起下車的時候,那些人正好要散場,兩邊的人就這麼打了個照面。
大都是圈子裡的人,從小就認識,幾個人挨個地打了招呼。
“濃濃,見到哥哥開不開心?”有人調侃。
周濃理都不理:“不開心。”
她先一步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周寂長腿交疊、不動如山地坐在沙發邊沿,單手支頭處理著工作電話,連送都不帶送一下他的客人。她嘴上道:“也不知道怎麼還會有人想和你做朋友的。”
周寂對她這番言論早已習以為常,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見她自顧自地往裡走:“站住。”他盤問,“手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周濃不想說。
周寂結束通話電話,招呼她:“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周濃才不要:“有什麼好說的呀。”
“這個怪我。”傅西猷嘿嘿笑了一聲,說,“是我沒照看好她。”
“跟你有什麼關系。”周濃也不要他莫名其妙地攬鍋。
周寂睿智而又犀利的眼神落在傅西猷身上。
傅西猷木然地揚了揚唇角,聲音小了不少:“就是我的錯。”而後想起,“對了,周寂哥,你給淡淡多安排點保護措施吧,今天在畫坊的時候她說感覺有人盯著她,我讓人查了……”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周濃拉著蘇梨夏懶洋洋地窩到沙發,將手中的檔案袋丟到茶幾上。裡面的照片被甩出來,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幾個人的面前。周濃看到周寂眯起眼,對著他,“你看著辦吧。”
這種事情她是一定要得到妥善處理的,她清楚周寂知道怎麼做。
傅西猷顯然也知道,很想像留給人的慣常印象那般,用活躍的語氣說一句“哇!牛逼啊!這就知道了。”或者是“喂喂喂!幹嘛不等我先公佈。”等之類的話,可怎麼醞釀,最後只蹦出來句僵硬的:“這誰給你的?”
周濃一臉不情願:“不要跟我提到他!”
答案是誰,不言而喻了。
傅西猷揚起的弧度凍在嘴角。
“濃濃呀。”說話的功夫,在花園忙碌的阿姨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個方方正正又精緻的粉色包裝盒,“你的快遞。”
“謝謝阿姨。”周濃接了過來,順手開啟,看清裡面的東西,“唰”的一下合上了盒蓋。
她先前遺留在他那裡的內褲的同款!
也不知道其他幾個人有沒有看到,她抱著包裝盒往樓上去,咬牙切齒:“宋、清、霽!!!”
傅西猷嘴角的僵硬更甚了。
周寂將他所有細微的變化盡然捕捉,望了望一直沒說話的蘇梨夏。
蘇梨夏笑了笑,叫他:“周寂哥。”
“嗯。”周寂收了檔案袋,重新看回到傅西猷那邊,“晚上留下吃飯?”
“改天吧。”傅西猷笑著說,“反正想來蹭飯還不簡單。”
周寂沒挽留。
蘇梨夏眼睛轉了轉,站起了身:“那我也先回去了。”
“我送你。”出了周家,傅西猷看向蘇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