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原逢隨手抄起一顆球砸了過來。
“哎呀,我去。”齊東差點摔了個狗啃泥,穩穩抱住天外來物,“我說的有錯嗎?阿霽你說?”
宋清霽不置可否。
“小公主。”齊東得不到回應,賤兮兮地湊近周濃,“我剛剛新學了好幾個招式,要不要展示給你看看?”
宋清霽睨了一眼他的姿勢,沒有作聲,再往旁邊一覷,周濃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原逢那邊:“沒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齊東調侃,“不會又換成原大少了吧?”
周濃一臉難評地將視線對準他,指了指原逢:“你知道宋清霽拉著他跳樓的事?”
齊東愣了愣:“霽哥都告訴你了啊?”
周濃:“不然呢?”
齊東笑憨憨道:“什麼跳樓啊。其實也就是那會兒年輕氣盛的,起了點沖突誰都不願意讓誰,打起架來不管不顧。你別說,哎,那個時候這二位一個個都不想活了,都跟不要命一樣,還是咱霽哥狠啊,那麼高的廢樓硬是拉著原逢就跳了下去,得虧是下面有氣墊緩沖,竟然連點皮毛都沒傷到。”
他邊說邊斜眼沖宋清霽使著眼神,像是在判斷哪些能說,哪些不能,需不需要及時收口:“然後我們這班人就這麼結下孽緣了唄。霽哥跟鬧著玩一樣,一翻身就從不良少年變三好學生了,而我的汪——曾經風靡下水道半條街的孫旺同學早早的成了社會流浪人人士。”
孫旺:“我浪你爹。”
宋清霽不阻攔齊東的敘述,睫扉微垂,撞上週濃投射過來的眸光
好奇又直白的,卻不急著追問,只是說:“你以前那麼混呢。”
宋清霽表情微妙:“是。”
“持續了多久?”
“一年半。”
“我又有靈感了。”周濃眼尾挑了挑,右手抓他的領口,“回去給我當模特。”
宋清霽無聲一嗤。
齊東起鬨:“當!使勁當!不要放過他。”
周濃沒接話茬,盯著宋清霽:“所以上次我在臨江看到你去的那裡……”
“宋觀海,我生物學上的父親。”宋清霽說的有些諷刺,“那是他家。”
周濃:“那連祁?”
“你還見過連祁!那狗逼。”齊東提起這人有吐不完的槽點,“那狗東西跟他媽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整天除了宋觀海全世界誰都對不起他似的,自己是個身份都名不正言不順的還怨上阿霽了,想方設法的來惡心。以前學自殘那套想被宋家認回去,但宋觀海是個把臉面看得極重的男人,找藉口搪塞他。好家夥,那玩意幹脆裝瘋賣傻的跑阿霽那裡碰瓷。霽哥懶得搭理他,直接跟看傻子一樣,他看刺激不到霽哥就開始模仿他。霽哥耍混,他也耍混;霽哥開始走學霸路線,他又拼了命搞學習。你看見他眼角的那塊疤了沒,那就是他在那個廢棄大樓裡學霽哥‘跳樓’時留下的。”說著說著想起來:“啊對,你說你見過他,他不會又跑你面前舞去了吧?”
周濃分他一個眼神。
答案顯而易見。
齊東:“他都幹了個啥?”
周濃:“逼我看上他。”
即使前面已經聽她說過一次,再次聽到,宋清霽眸色還是沉了沉。
“草。”齊東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字,評價,“還真是一點不出乎意料的讓人大跌眼鏡。倒是你,和我們之前聽過的不太一樣。”
周濃想起之前在單車店裡的事:“之前聽到的是什麼樣的?”
“那什麼。”齊東眼神飄忽起來,“霽哥……”
宋清霽對他求助的目光袖手旁觀。
周濃:“說呀。”
齊東:“霽哥。”
“你說。”周濃看向宋清霽,“不許藏著掖著。”
宋清霽睨她,面無波瀾:“脾氣大、不講理、難伺候,愛使小性子,喜歡的東西三天拋兩天扔,任性無情為所欲為。”
這都是從旁人那裡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