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算吧。
宋清霽國慶期間沒什麼特別的安排,宋觀海給他發了好幾次訊息問他條件考慮的怎麼樣了,他沒搭理。
原逢告訴他,宋觀海帶著連祁出去旅遊了:“姓連的到處找存在感,真以為自己能登堂入室了。”
宋清霽神色譏諷,只要不來惡心他,隨他們如何。
他又不在乎。
徐芳芝讓他有空多出去走走,他沒有那個樂趣,原逢他們叫他出去,他也沒心思。有需要的時候幫徐芳芝看看店,其他時間更喜歡待在房間裡。周濃安排了讓他給她打電話,然而卻是她打過來的更多。
有時候說的時間長一點,有時候短一點,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分享一些瑣碎的事情:吃了什麼傳聞中好吃的不得了的食物,但感覺超級超級一般、穿了漂亮裙子出去玩,結果被哪個不長眼睛的騎行者飛速駛過泥窪地濺起的水花弄髒了衣服、家裡阿姨消毒沒做好害她面板都起了紅點、有討人厭的同行屁都不懂還非要對她的畫大加評判,走路太累不想動彈、外面太吵不想出去、喝水為什麼不能有人喂?洗澡為什麼非得自己動手……
“我今天畫了一隻超級漂亮的白狐,長得跟你一樣。”
“嗯。”
“嗯什麼?你有沒有在聽呀?”
“有。”
“那你說,我剛剛說了什麼?”
“畫了只白狐。”
“然後呢?”
“長得跟你一樣。”
“明明是跟你一樣!”
聽筒那邊駁斥的聲音傳過來,隨之問起來:“你在幹嘛呢?”
宋清霽本來是從書桌前起身去關窗簾的,接到她的電話,一時竟沒想起來手上的動作:“忘了。”
周濃說:“糊弄誰呢。”
宋清霽不說是真忘了:“你。”
周濃:“宋清霽!!”
忿忿不滿的聲音。
宋清霽無聲揚了下唇,聽到她那邊的動靜——
傅西猷:“我說周淡淡你差不多夠了吧,你們倆什麼關系啊。”
“等下再和你說。”周濃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宋清霽往外看去。
花草雲雨,好像都成了她的縮影。
一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回到星港的時候,宋清霽剛在齊東來來回回的催促下終於耐不住答應了跟他們在孫旺那裡彙合。
周濃放下從滬城拎過來的東西就要一起:“我也要去。”
宋清霽睨她:“不要休息?”
“不要。”周濃搖了搖頭,“我就要去。”
宋清霽沒說什麼,由著她來。
經過了開業後的這麼些天,孫旺的生意依然挺不錯,他會搞花樣,想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點子,很能吸引年輕人的到來。
宋清霽帶著周濃一過去,齊東就抱怨道:“你們一個兩個怎麼回事?我逢爺叫不出來,霽哥你也這麼難請。”
宋清霽餘光掃了眼原逢——跟個煞神一樣倚在投籃機旁,藍綠相間的燈光閃爍著打在他的發梢,他大概有些煩了,眉頭蹙了起來,有女生上前跟他搭話,被他一個眼神給逼退了幾步,一看就知道心情依舊不太妙——目光隨之轉向齊東。
齊東聳了聳肩:“他爸不給他新添了個妹妹嗎?人馬上就要去學校報道,眼看就要長時間在他眼皮底下駐紮了,你說他煩不煩。誒,我跟你們說,那妹妹長得可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原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