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a模樣精緻冷美人,身材也絕佳,無論換上什麼風格的衣服都可以駕馭。
她仰靠在私人更衣間的天鵝絨布沙發上,看著esa像只小蝴蝶一樣跑來跑去,愉悅地勾起了唇角。
她好像體會到了給漂亮妹妹花錢的快樂,此刻,她和那些為妹妹們哐哐砸錢的冤大頭們是共情的,看到她們穿上漂亮衣服就想給全部包起來,看到她們戀戀不捨的眼神只想花錢滿足她們。
錢算什麼,妹妹開心最重要。
但是,突然到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愉悅。
姜希芮起身,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接起電話。
“喂,爸爸。”
從她高中畢業典禮上見過那一次之後,她和爸爸已經有快四年時間未曾見面了。
這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常態。她的家庭自從她十二歲那年出國留學之後,一直都是分崩離析的狀態。
畫家爸爸,植物學家媽媽,他們分別奔走在世界各地,唯獨忘記經過女兒讀書的城市牛津。她從十二歲開始就在那裡上學,而他們過來見她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
“喂,芮芮,最近怎麼樣?”
雖然知道這可能只是句最簡單不過的寒暄開場白,但是姜希芮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其實很黏爸爸,她從小就崇拜他,爸爸很帥,個子很高,年輕的時候還在港城演過電影,不過很快便興趣不再,匆匆息影,轉身投入到藝術的懷抱。
“還不錯,您現在在哪裡?”
“哦,我在南法的一個小鎮上,在採風。對了,芮芮,今天裴律師聯系我了,關於遺囑的事情我想問問你。”
“您說。”
“你爺爺把他的收藏品都留給我了,但是我短時間不會回國,芮芮,你能幫我保管一下嗎?”
姜希芮收起嘴角的笑容,抿了抿唇。
“爸爸,遺囑只是提前公佈,執行的話,需要……需要等爺爺去世之後才開始。”
“啊,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電話那邊沒什麼歉意地爽朗一笑,“你知道的,你爸爸我對法律這些事情從來都不懂,誒?親愛的,你在說什麼?”
那邊傳來一陣法語交流,好像在說旅行計劃,是個女人的聲音,自然不是她媽媽。
“芮芮,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那就先這樣了,我們回國見。”
電話忙音充斥耳膜,姜希芮就這樣傻傻地舉著手機,忘記了動作。
“老闆,您打完電話了嗎?”
esa過來找姜希芮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看樣子是在打電話卻又不說話。
姜希芮攥緊了手機,脫力地放下了胳膊。
“esa,我想去喝酒,你陪我好不好?”
華燈初上,夜場漸入佳境。
華京某個以裝潢文藝複古而出名的清吧裡,駐唱歌手低聲吟唱著不知名的法國香頌,室內光線昏暗又迷離,蒸騰著屬於夜晚的悸動情愫。
角落裡,一對男女相擁在一起。
女孩摟著男人的腰,將臉整個埋進男人的胸膛裡,似乎哭得厲害,時不時蹭動一下擦著眼淚。
男人並不在意被淚浸濕的昂貴襯衫,耐心十足地揉著懷裡的小腦袋,極輕地嘆息了一聲。
“嗚嗚嗚,爸爸,我好想你。”
周行之手一頓,面色霎那間變得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