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黃啟之是難得的正直人,原本應該要被丞相爹安排去參軍的,最後被對家使了計策打發到開題當個守糧食的小官,當就憑他一來就換掉舊人,便也知道他不是個傻子。
蘇清禾道:“我過幾天便潛入糧倉看看怎麼把糧草偷運出來。”
蕭景時摩挲著指腹道:“先緩一下,我覺得黃啟之沒有那麼簡單,我先打進城守衙府探探黃啟之真正的想法再說。”
蘇清禾立即道:“那我來做個局,讓那木頭魚和小主子來個一見如故。”
蕭景時思索了一陣道:“我假裝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看看能不能混進糧倉當個看守。”
李風輕卻要搖頭:“小主子,不好冒險,這糧倉都是黃啟之的人把手著,這幾年我們明裡暗裡使了很多手段都沒換掉,還是等青禾挾制了他再打算也不遲。”
蕭景時擺手,眼神堅定:“我來南越,不是為了躲在暗處被你們保護,你別忘了,在大朝,我是一門之主。”
蘇清禾倒是聽說過大朝出了個絕頂厲害的女教主,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更是冠絕華夏神州,她也很想見見這樣的女中英豪是何等人物,能以一己之力創立一個教派立足於江湖。
不想小主子竟然也是其教內門下,一時間對這天下第一高手多了些神秘的崇拜。
李風輕被蕭景時一語懟回,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也不再說什麼。
蘇清禾還沒摸清那黃啟之是個什麼脾性的,便道:“這木頭魚的脾性我還沒摸透,貿然做局會不會打草驚蛇?”
蕭景時聽她張口就是木頭魚,實在好奇黃啟之就是做了什麼讓蘇清禾這樣評論他。
“你怎的叫他木頭魚?”
李風輕也點頭表示很想知道。
蘇清禾一想到這個就一臉愁容深鎖:“你們不知,我都要被黃啟之煩死了,那小子只要沒去衙門,就拉著我,跟我那邊之乎者也,我一個書都沒讀多少的將軍之女,偏又要在那邊假裝不懂字的揚州瘦馬讓他拉著學寫字,真的,每次看見他閒了,我就慌...”
而且這黃啟之還非常享受教她讀書寫字的樣子,當成一種樂趣,我的娘也,去外面聽小姑娘唱曲不香嗎??
何苦來天天纏著她!!!
搞得她一個來臥底的人,愣是連半點閒的時間都沒有,除了晚上睡覺。
蘇清禾知道自己這顏色並不是特別拔尖,怎麼就能迷得那黃啟之這般模樣...
李風輕聽完蘇清禾的苦悶,倒是笑出了聲:“這黃啟之就是個書生,不跟你吟詩作對,還指望跟你賽馬揚鞭啊!”
蕭景時也覺得黃啟之此人甚是有趣,三人又聊了許久才散去。
第二天,黃啟之渾身軟綿綿的從床榻起來,蘇清禾壓根就沒有跟他一起睡,只是營造個氛圍而已。
她早早就穿戴好在外面,趁著無人耍了幾拳頭來舒緩,說真的,讓她去打戰都好過在這邊做個穿金戴銀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