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蕭景時把秦殊明放了,順手遞給他一個白麵饅頭和一碗打滷麵之後,秦殊明就賴上了這裡。
林樓蘭看著這個整天在竹屋蹭吃蹭喝的人,算了算了,還是去幹活吧,養著一個活菩薩,自己手裡還有把柄在那,她還能說什麼!
天寒地凍,她給兩個菜園子都搭了棚子,像現代的大棚種植,不過她純粹是為了給蔬菜防寒。
林樓蘭的草藥全都運到牡丹街的藥鋪裡,藥鋪的設施很簡單,進門一個大藥櫃,前面設著長長的吧檯,除了工作人員,別人不能進,左右兩邊也是櫃檯,擺放的是各類珍貴補品,另闢了一個小櫃檯打算放林樓蘭自己煉製的一些丹藥。
藥鋪後院也是遵循兩個房間,一個廚房和衛生間,這些裝修林樓蘭還是請當初修武館的那批人。
一個較大的房間給夥計住,一個留著備用,廚房改成了鍋爐房,就是簡易的煉丹房。
同樣規格的小鋪面,淮河東街的一個月才多少錢,現在的錢真是越來越難賺了!
草藥堂子關著門,林樓蘭和蕭景時忙著將曬乾的草藥分門別類的放好,這藥鋪不日就可以開業了,但是她並不打算掛自己的名字,而是招個坐班的大夫參與管理。
她心裡有自己的打算,開一個武館已經被溫和打壓,這金陵的藥鋪可就多了,競爭之激烈,她一個初來乍到的,還是不要當出頭鳥多生事端。
秦殊明和寧致遠也在,自那次後,秦殊明在竹屋賴著,寧致遠也就經常往這邊跑。
這不,蕭景時和林樓蘭要回城打理藥鋪,他倆也跟著一起,寧致遠的工作是拿抹布擦拭櫃檯,秦殊明可沒人敢使喚他,自個想做就做,不想做的時候就坐椅子上自己泡泡茶。
這茶具林樓蘭只是擺在那邊好看的,結果秦殊明倒是把它利用了起來。
秦殊明泡了杯茶後,倒出來幾杯,說:“過來喝杯茶。”
寧致遠在他身後的櫃檯上擦拭,把毛巾放下後過去端起一杯熱茶一飲而盡,說:“謝謝殿下!”
秦殊明又瞅了瞅還在放草藥的兩個人,喊道:“蕭景時,快來喝茶。”
只聽蕭景時說:“不渴。”
林樓蘭也搭腔:“不渴。”
秦殊明碰了一鼻子灰,自找沒趣,他盯著林樓蘭看了好半天,他發現她真的很能幹,不僅自己開武館,還種地,開藥鋪,更是做得一手好吃食,在竹屋待著的幾天時間,他就品嚐到了以前從未吃過的美味,他現在甚至懷疑蕭景時就是為了這口吃食留在這裡的。
比之王宮的精緻,林樓蘭做出來的吃食更帶著煙火氣,一種家的感覺。
林樓蘭讓他難堪的那些回憶,好像也變得不再重要,這女人滿腦子就是賺錢,他還聽說她就是牙粉和牙刷的製作人。
相處的越深,越覺得她腦袋瓜子裝得東西不是我們所能企及的,對林樓蘭越發的好奇。
他放下茶杯,走到櫃檯支著手,狀若無意地開口道:“林樓蘭,你看起來很有錢啊!”
林樓蘭平生最喜歡別人說她有錢,她立即轉頭笑眯眯:“那當然。”
秦殊明緊接著就問:“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搶劫我的銀子?”
林樓蘭下意識脫口而出:“當然是因為沒錢才搶啊!”
屋子裡頓時靜悄悄,蕭景時和寧致遠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林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