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太醫看見這場面,不斷往後縮去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薄殷陸襄!是你們!”薄帝目眥欲裂,在榻上的身軀卻不自禁的顫抖“你們膽敢闖入養心殿,是要做什麼?”
薄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不達眼底“錯了,是遲殷才對。”
“你…你……”薄帝駭極,驚恐的看著這個一直以來被他忽略,但卻始終在看不見的地方鯁在他喉頭的名義上的兒子。
當初嗷嗷待哺的嬰兒現在挺拔的站在他面前,模樣與當年的遲瑾一般無二。
他竟然知道!
“說不出話來了?”薄殷、哦不,遲殷挑了挑眉頭,一步步靠近他。
“宮中上下都已經被我的人控制起來,數十萬大軍也在京城外駐紮著,薄延,時至今日,你也該將這麼多年來不屬於你的東西還回來了。”
“朕真後悔當初你出生時顧及著姣兒,沒將你給摔死。”薄延憤憤道,不僅沒有反省自己的過錯,反而後悔沒有把他扼殺在搖籃裡。
“你是在說我母親嗎?”遲殷覺著好笑“你不會是以為她還活著吧?”
薄延驚疑不定的打量著他,沉默不語。
“一個死去多年的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他嗤了一聲,戲謔的打量著薄延。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靈兆也是我的人,我母親她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被你所寵愛的那江妃害死了,江妃嫁禍給趙婧,沒想到你也信。”
遲殷心中盤算著時間,看到薄延涕泗橫流的樣子沒了興趣。
“總之,不屬於你的一切將被全部收回,你終會眾叛親離,遺臭萬年。”
說完後,遲殷和陸襄對視一眼,抬腳轉身離開。
接下來,就該陸襄好好清算和薄延之間的恩怨了。
“你不殺我嗎?”薄延朝遲殷的背影揚聲問了一句,眸中帶著點點希冀,即使已病入膏肓,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他終究捨不得死。
遲殷冷笑一聲“我不親手殺你,自會有人取你性命。”
這雙抱阿寧的手,他不想沾上她生父的血,很髒。
……
薄寧周圍是紅綢漫天,鼓樂齊鳴。
她牽著遞過來的紅綢一步步跨過宋府的門,邁進內室,宋丞相笑眯眯的坐在上首,旁邊位置上擺著故去多年的宋夫人牌位。
隨著司禮的兩聲指令,她和宋譯對著天地和高堂各拜了三次。
周遭賓客喜氣洋洋的在小聲絮叨著吉祥話,一個個笑逐顏開的看著這對小夫妻。
“夫妻對拜——”
就在司禮拖著長音喊出這禮成的最後一句的同時,外面響起了女人尖銳的高呼聲,緊接著就是孩童的啼哭以及碰撞的響動。
宋丞相當場臉色就變了,吩咐道“怎麼了,快去看看!”
薄寧察覺到不對勁,心中慌亂,奈何這蓋頭實在是擋人視線,煩亂間伸手將它拽下來,視線頓時清明。
宋譯伸手將她護在身後,薄寧入眼間是一片混亂的賓客。
這是怎麼了?
她正焦灼間,就見兩隊黑衣人馬從門口湧入,在人群中分出了一條容人透過的小道,恭敬的半跪下去垂頭,迎著一玄衣男子。
他身量頎長、面板極白,卓絕的劍眉星目間卻佈滿了冰霜。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皇……皇兄?”薄寧不敢置信的驚呼道“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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