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妃置辦的婚禮,自然不會給薄寧準備多豐厚的嫁妝,與她的二公主興元、四公主純禧出嫁時嫁妝一樣還是看在了太子殿下的面上呢。
但饒是如此,也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隨著花轎出了南大門,整整繞京城一圈有餘。
趙婧雖說被廢,但這麼些年來手裡也攢的不少東西,私底下暗戳戳給了她一大沓千兩銀票還有京城的各種商鋪地契。
雖說薄寧對成婚這件事沒有什麼期待,但手裡有錢總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她坐在轎子上,聽著外面的鑼鼓喧天,心情也慢慢開闊起來。
薄寧有一個一直埋在心底的想法,打算等晚上只有她和宋譯兩人的時候,就向他提出來——分居,他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仔細說說想來也會同意。
她住她的公主府,又有大筆錢在手,日子豈不快活?
“阿寧,到了。”
直到轎外面響起來一個清朗含笑的聲音,薄寧才回過來神,伸出手臂被他扶下轎子。
……
天色漸漸暗沉,京城城牆上守崗計程車兵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著。
“嘖嘖,瞧這公主出嫁的排面,果然就是不一樣。”
“這宋公子真是好福氣,中了探花封了官,還能娶到這麼一個貌美卓絕的公主媳婦。”這士兵不由泛酸“就是說這同人不同命啊。”
“得了吧,就溫憲公主那性子,也不知道宋公子能不能受住。”另一側的伍長聽到後切了一聲“娶妻還是要娶賢,公主那種女子不適合娶回家。”
幾個士兵對視一眼,諂媚道“那是那是,您前幾天不是又納了一位?還是您夫人賢惠大度。”
那伍長被恭維的得意,笑得合不攏嘴“那確實。”
就在幾個人插科打諢時,幾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手起刀落只不過一剎那間。
幾顆人頭滾落在地,眼神錯愕,嘴角還帶著沒有收起的笑容。
一眼望不過去、烏泱泱一大群訓練有素的人悄無聲息的逼進城牆,而城中竟無一人察覺,都沉浸在公主出嫁的熱鬧裡。
紫禁城,養心殿。
薄帝面色慘白臥在榻上,捂住帕子撕心裂肺的咳,潔白的帕子被嘔出的血染紅。
“你們實話告訴朕,朕的病究竟如何了,朕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活?!”
下面跪著的幾個太醫將頭埋得更低,竟無一人敢抬頭回話。
薄帝額上崩出青筋,怒到極點,抬手將床上的玉枕砸下去“該死,你們都該死!”
但他瘦弱的身體連這樣的動作都承受不住,力竭的大口喘著氣,表情哀厲。
玉枕砸到了為首那太醫,頭上頃刻流出鮮血,但即使如此也不敢冒然出聲——陛下這身子,已是日暮途窮,怕熬不了多久了。
“你們都是群庸醫,來人,將靈兆仙尊給朕請進宮!”
薄帝用盡力氣聲嘶力竭道,他現在只信仙尊!
他連聲高喚了幾句,可他一向信任的心腹太監竟在這時沒了蹤影,甚至連外面守著的若干禁軍也無一人應答。
外面一片死寂,漆黑沉靜。
薄帝心頭一跳,直覺不妙,眸中染上深深的惶恐。
“嗒、嗒、嗒。”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幾隻輕穩的腳步聲,他怖懼萬分,整個人彷彿被扼住了喉嚨,瞪大著眼睛看向內殿門口——
兩個人影從黑暗處緩緩走來,像是地獄來向他催命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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