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點的時候,魔術開始,十九點三十八分的時候有一個高潮,是上面的魔術師找觀眾配合,前幾排的人都在瘋狂的舉手,然後魔術師挑選了一個,那個人正好在第四排。
因此,在他向外走的時候,羅伯特的視線被擋住了那麼幾秒,再之後林躍就不見了。
一開始,羅伯特和彼得都沒有太在意,因為林躍一直是趴在那兒的,再加上戲劇院的光線很暗,所以他們並沒有馬上意識到林躍不在了,他們只以為他也許低了下頭,或者歪了下身子?
在過了五分鐘還沒有看到林躍,他們才慌張起來,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還不敢馬上確認,而是先觀察過了,然後在第七分鐘的時候,羅伯特走出來,跑到第三排去看,在第八分鐘的時候他們才可以確認,林躍,的確不在自己的位子上了。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當然,在那位觀眾被挑上臺的時候,有一陣的混亂,所以,他們也不能肯定林躍到底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劫持了。
他們不能肯定,但凱撒卻是絕對可以肯定,林躍絕對不是自己走的!
整個過程看起來是沒有安排的,但是這種巧合是林躍做不到的,更何況,他可以肯定,就算林躍能走了,也是跑不起來的,那麼他怎麼可能在幾秒鐘之內脫離羅伯特和彼得的視線?
被劫持的,那麼,是被誰劫持的?
“留意所有出路,找到那個被邀請上臺的觀眾,表演的魔術師,售票員以及所有和他有接觸的人。”
他放下報告,沉聲道。
卡洛斯應了,又道:“需要通知警察安排檢查嗎?”
凱撒搖搖頭:“監控所有打進來的電話,哪怕只是一秒鐘,也要記錄。”
“是。”
凱撒相信這是一場劫持,他相信劫持林躍的人是一定會給他打電話的。林躍是誰?就算贏過花鬍子,就算拿了這一次的手鏈,他在拉斯維加斯也如同一張白紙。
唯一有糾紛的,也許就是野馬了。
不過野馬這個人,的確有種種的毛病,但也絕對是願賭服輸的,被林躍弄的裸奔,他只會想辦法也讓林躍去奔一次,而不會做別的。
那麼,劫持林躍,唯一的目的,也就是找他提要求。凱撒是這樣想的,但是,第一天沒有,第二天沒有,第三天仍然沒有!
沒有人提要求,雖然有很多電話打進來,但都不是他等待的那個!他開始慌張,開始懷疑林躍是不是真的跑了,可是,就算是跑,也要有跑的地方吧。但林躍能跑到哪裡?
“我到底是在哪兒呢?”
林躍看著豪華的天花板有些迷茫,在他的印象裡,上一刻他是在看魔術,而這一刻,他卻跑到了床上,而且被拷了起來。
“樂樂不會做這種事吧,二少應該也不會吧。”
他思忖了片刻,覺得凱撒雖然會給他下藥,但應該還不回捆綁起來。張智功目前看來也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但是,他又有些拿不準。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野馬瓊斯端著一杯牛奶進來:“我想著你也該醒了,怎麼樣,棒棒糖,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有,我屁股那個地方很不舒服,你也不許不知道,但它剛受過創傷,那什麼,你能讓我趴下來嗎?剛才在劇院的時候我就想趴著了,就是那地方沒床。你要拷我沒關系,但能不能換個姿勢啊,真的,挺疼的。”
野馬看了他一眼,把牛奶放在床頭:“我發現你很善於裝傻,但這是沒用的。林躍,你以前裝傻能成功,是別人對你手下留情,但我不會。”
林躍嘆了口氣:“好吧,雖然有些丟臉,但也不能不說實話,我不是屁股疼,是那個肛門疼,肛門你知道吧,就是每天排洩的那個地方。我最近天天陪著老爸亂吃,又沒有休息好,前一段比賽又有壓力,這不,就痔瘡了。都是男人。十個男人九個痔,你應該瞭解我的痛苦吧。不瞭解?不瞭解也沒關系,你早晚會瞭解的,真的,我年輕的時候,也很難瞭解,可是我現在知道了。是男人,就跑不了這一關,看在你早晚要成為我的病友的情況下,讓我趴下好不好。”
野馬冷笑的看著他,林躍悲痛欲絕:“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好吧,我的確是被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