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能衰竭,如果再醒不過來的話,恐怕,過不了下個月了。不是儀器的問題,也不是藥物的問題,非常抱歉,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一個星期以來,這句話不斷的在他腦中回想。先是震驚,又是迷茫,到了現在,反而有些懷疑了。
真的嗎?那個人真的要離開了嗎?可是,怎麼可能呢?也許,是他聽錯了?也許,只是一場夢?也許夢醒後,他還是那個貧民區盯著肥羊,躲著警察的扒手?
一波浪頭打來,又一波又推了過來。海水淹過他的腳面,他回過神。
“不管怎麼樣,我總讓你如願的。”
看著海面,他低聲道。
新婚燕爾,芙蓉帳暖,君王從此不早朝……
雖然詞不同、字不同,但意思都是一樣的!當然,普通人是無法和皇帝相比的,不能說是真的從此以後就天天暖被窩。但兩個人發生了關系,只要沒仇沒怨,還互相有些好感,總是要膩歪一陣的。
但是凱撒沒有。
哦,這倒不是他身為大帝,連這點都和普通人不一樣了。而是他就算要膩歪,也不能一個人膩歪吧。
林躍跑了。
雖然一晚上被他翻過來,翻過去,折騰的手都要抬不起了,但在第二天早上,林躍還是拿出了當年在工地上抗轉頭沙包的毅力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艱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跑的這個過程凱撒當然是知道的,不過也沒有阻止,他知道要給林躍一個緩沖時間,所以他還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之後就起來了,本想到自己的辦公室,但在洗臉的時候他發現,如果不想成為八卦中的主角的話,他還是躲躲人的好——林躍在他的嘴上咬了三個口子,上嘴唇一個,下嘴唇兩個,看起來非常像某種長耳朵的動物。
對著鏡子照了半天,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想著要是每次親熱都要這樣的話,未免不是太好。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後背,果然也是一道道血痕,不過對於這些他倒是不太在乎,他寧肯這臉上的都挪到身體上,不過他也有些疑惑,林躍是沒指甲的,這些痕跡是怎麼弄出來的?
不過雖然多處負傷,但凱撒的心情卻是好的,而且是非常好,在吃飯的時候,他甚至上網瀏覽了自己和林躍的八卦,看到披衣那一幕他也不再覺得刺眼了。
這種好心情一直維持到傍晚,卡洛斯向他回報:“林先生出去了。”
凱撒看了下表,五點四十六分,林躍是上午十點二十分從他床上爬起來的,他記得他當時他走路還有點困難。
“果然應該再多做兩次的。”這樣想著,嘴上卻只是,“知道了。”
他不用說別的,卡洛斯自然會派人跟著林躍,這不僅是怕林躍偷跑,也是為了防止意外。
一般的大鱷在拉斯維加斯是不會有危險的,雖然這個城市充滿了罪惡,但輕易不會有人敢招惹大鱷,因為那將會面臨著所有大鱷的討伐。而林躍因為和他的關系,所以有些特殊。
不過真的說起來,凱撒倒並不是太擔心,因為就算有人想動林躍,也會考慮他的存在。
綁架對方重要的人,這是一個下流卻有用的手段。不過這種手段是輕易不能動用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那同時也面臨著對方的怒火。
因此,雖然存在著有人會為了打擊他而動林躍的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凱撒是這樣想的,卡洛斯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在兩個小時後,他們發現自己都錯了,林躍,真的不見了!
十九點三十八分,羅伯特最後一次看到林躍,當時林躍正趴在anceburton的前排看魔術,這兩個小時,他第一個小時是隨便亂晃,不斷的搭乘公交車,有時候隨便的走兩步,然後就走到了這個戲劇院,他在售票處前面停留了片刻,才買票進入。
在商店買了爆米花礦泉水,然後才找到自己的座位,他的座位相當不錯,在第三排。羅伯特和彼得不過挺了五分鐘,就只能買到第六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