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禮物 漆黑的大門再次被無情地關上,巨……
漆黑的大門再次被無情地關上, 巨大的撞擊聲彷彿要將整面牆壁撞碎,但許頌看不見,他被對方毫不費力地自後抱起, 雙腳騰空, 整個人沒有支點。
看不清的視線與巨大的失重感大大加重了許頌的恐懼。
秦弛如同發怒的狼犬低頭死死拱著許頌的側頸, 呼吸粗重而滾燙, 裹挾著濃烈的怒意:“明明已經很聽頌頌的話了, 為什麼頌頌還是想要往外跑呢?是不是把你關起來才願意留在我身邊呢?嗯?”
許頌感應到秦弛鋒利的牙齒死死抵在他脆弱的面板上, 彷彿下一秒就要咬穿他的脖子,心跳幾乎要從薄薄的胸腔中跳出去,驚恐不已地撒謊:“沒、沒有, 我沒有往外跑。”
“沒有?”
秦弛兇劣地銜咬著許頌綿軟的側頸肉,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燥鬱森冷, “那頌頌開門做什麼呢?”
許頌被秦弛捂住了呼吸, 只有嘴巴艱難地吸著氣,維持供氧, 他注意力一直落在自己被廝磨的面板上, 神經恐懼地緊繃著, 聽見秦弛的聲音時,混亂的大腦反應遲鈍的運作著,想要找到一個應付的藉口。
但秦弛並不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銜在許頌側頸間的牙齒開始收緊,許頌腦中思考瞬間消散全無轉而被拔高的危機感佔據, 尖叫著胡言亂語:“我、我只是聽到有人敲門……”
拙劣的謊言並沒有得到秦弛的信任, 他毫不留情地朝許頌的後頸咬下去,尖銳的牙齒在那處綿軟的皮肉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許頌也在這一刻爆發出恐懼地哭叫聲,手臂慌亂不已地去推搡脖頸上的腦袋, 虛空中的雙腳反應劇烈四處亂蹬,但即便如此,他也依舊無法將自己從秦弛手中掙脫,甚至連秦弛走路的步伐都無法撼動。
秦弛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將許頌腰腹死死束縛在懷裡,讓他被迫接受對方戾氣地咬.吻,從側頸蔓延至鎖骨,將上午留下的吻痕重新覆蓋。
密密麻麻的刺痛令許頌整個人失去了生機,他的眼睫抵在秦弛掌心間,脆弱而痛苦地顫抖著,晶瑩的淚水從眼皮縫隙間一點點沿著秦弛的掌心縫隙滑落,喉間發出細微無助的嗚咽。
幕布中,兩位主角溫情的相逢,感動的流淚擁抱。
幕布外,許頌被秦弛壓在沙發上,無力抵抗地承受對方的親吻,眼前的視線已經被淚水糊的朦朧不清。
秦弛伸手去擦他臉上的眼淚,許頌抗拒地想要躲開,卻被對方鉗著下頜無法動彈。
秦弛的手指在許頌滾燙的眼皮間擦過,但那溫熱的液體像是擦不完一般,源源不斷從眼尾滑落臉頰邊。
許頌的呼吸急促又卡頓,薄薄的眼皮因為腫起,每一條通紅的毛細血管都能清晰可見,他面頰,鼻尖都因為情緒激動充血漲紅,和那些吻痕融合在一起,可憐又可愛。
秦弛嚥了咽喉口,原本幫許頌擦眼淚的手指轉而停留在眼睫邊,輕輕地挑弄,低不可聞評價:“好愛哭。”
“但這次就算頌頌哭了,我也不會輕易原諒頌頌……”
他一邊說話一邊捏著許頌的後頸再次把人鉗制回懷抱裡,許頌防備地將手抵擋在面前,死死揪著秦弛的衣領,抽搐著呼吸沒有說話。
秦弛吻了吻他緊閉的睫毛,微不可聞地動了動唇,許頌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也沒有睜眼去看對方,他像是縮排了自己的殼子裡,只要不睜開眼,就不會感受到傷害。
客廳播放的電影進入尾聲,兩位主角牽手幸福的進入婚姻的殿堂,秦弛也抱著許頌來到了樓上。
許頌在一番無效的掙紮之後,精神短暫地進入了倦怠期,脖頸沒有安全感地低垂著,側頸的牙印彷彿一直在散發著刺痛,但其實早就已經沒感覺了,甚至秦弛並沒有用力的咬下去。
但僅僅只是收著力氣的咬.吻,就已經將許頌嚇得不清,感知力也下降到了極點,連自己被抱回樓上的房間也毫無察覺。
他在短暫的平和間以為秦弛的氣消了,漸漸放鬆警惕,有氣無力地睜開眼,被眼前的畫面愣了半秒。
他剛剛才離開的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候變了一個樣子,不僅掛了彩燈氣球還撒了玫瑰花瓣,甚至每個灰色氫氣球上還掛著一張照片。
許頌看不清照片裡面的樣子,虛虛眯著眼。
“本來還可以佈置的好一點……”秦弛將許頌放到床上,那雙狹長的雙眼灰暗而幽深望著許頌,眼底的慾念幾乎難以遮掩,輕聲呢喃:“但是沒關系,結果都是一樣的。”
許頌看見秦弛從床邊抽出一條粉色絲帶,下意識縮著腿往後退,將身下那片由花瓣圍成的、形狀完美的愛心圖案推得一片混亂。
他在秦弛靠近時撐著床起身準備逃開,然而還沒起來就被攥著腳踝拉回對方面前,脆弱的花瓣也隨著他們的動作掉落下床,甚至有的被擦碎在米白色被褥中,留下一道鮮豔的劃痕。
“不、等等……”許頌看著對方用絲帶綁住了他的雙腿,內心升起一股巨大的驚恐,他伸手想要去抵抗,然而這完全是自投羅網地將手送到秦弛面前,還沒觸碰到絲帶被秦弛輕易的綁了起來。
長長的絲帶從許頌的腳踝、大腿、腰間穿過,隔著薄薄的布料緊緊勾勒著他身體的輪廓,最後綁著他的手腕繞過脖頸在脊背綁下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秦弛按住他因為掙紮而擦紅的手腕,鋒利的眉毛不悅地皺起,低聲安撫:“我一會兒就松開的寶寶。”
然而這樣的安撫對許頌毫無效果,他劇烈地拉扯自己被綁住手腕,面對秦弛的靠近恐懼地往後挪動。
秦弛居高臨下地欣賞自己的禮物,舉起相機拍照。
許頌聽見刺耳的快鍵音,應激一般驚慌地埋頭躲避,緩慢而懼怕地往床下挪動。
看見許頌快要從床上摔下去,秦弛放下相機跪著床沿將許頌重新拉回來,溫柔親吻他恐慌的額角:“只是拍照而已,寶寶。”
許頌痛苦地避開他的靠近,聲音有些哽咽:“我不要,你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