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淩航跟自己說了沒事,許頌心裡還是忘不了淩航那天在露臺心情低落的模樣,特別是假期結束後聽見淩航說簡澄陽還是沒有放棄騷擾,打算改天試試換個新手機號。
許頌在心裡更是放心不下,這天中午回家抱著手機跟秦弛通話時試探性地問:“哥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電腦面前辦公的男人抬了下藍光眼鏡,溫柔地朝他挑眉:“怎麼了?”
許頌不自在地跟螢幕靠近了一點,上半張臉佔據了大半螢幕,黑框眼鏡下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眨著,可憐地問:“淩航說簡澄陽經常打電話騷擾他,你能不能讓他不要再找淩航了,這樣會讓淩航不開心。”
秦弛看著許頌愈發熟練地賣弄可憐,搭在膝上型電腦邊緣的手指有些犯癢,他的指腹重重摩挲在金屬邊緣,臉上神態如常,柔聲說當然可以。
“既然已經分手了,他的確不應該再繼續打擾人家……”但很快他又換了個語氣,為難地說:“只是他願不願意聽勸,我沒法保證為頌頌保證。”
秦弛願意幫忙許頌已經很滿足了,靦腆地笑著說謝謝哥哥。
但秦弛不太滿足,將電腦和眼鏡撂在桌旁,將手機舉到面前,緩聲說:“我不想聽頌頌說謝謝。”
許頌下巴抵在桌面上微微仰臉,疑惑地問:“那哥哥想聽什麼?”
秦弛眼裡帶著深意望著許頌,反而先詢問:“頌頌會同意嗎?”
許頌聞言,便知道這種情況下,秦弛所提的要求不會太低,但他想到秦弛給自己幫忙可能會遭受簡澄陽的不滿,心有些軟,只能盡量提醒:“不過分的話就可以。”
秦弛看著他逐漸的充血面板,並沒有順著許頌的祈求,唇角戲謔地勾著,發出低啞而曖昧笑腔:“可能會很過分,頌頌。”
許頌莫名瑟縮了下,彷彿已經能感覺到那種被逼到角落進退兩難的感覺了,即便他並不知道秦弛口中的很過分究竟是什麼。
許頌像是一片純白的紙張,不知不覺間被秦弛折揉了,而現在秦弛開始想要在紙裡點上色彩。
他看許頌退縮的神色沒有將話說滿,只道:“我先幫頌頌,好嗎。”
“如果成功了,頌頌再補償我。”
許頌有些猶豫地問:“怎麼補償?”
秦弛像是有些煩惱,思考了很久,許頌的心因此一直提著,然而男人到最後只是露出一抹無辜的淡笑,低聲說:“還沒想好呢,寶寶。”
許頌面對秦弛似笑非笑的表情,薄薄的眼皮微微泛起血色,說話的聲音十分沒有氣勢:“不要這樣叫我……”
“這樣也很過分嗎?”秦弛有些傷心地問。
許頌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秦弛這麼叫他感覺好奇怪,心髒會變得軟軟麻麻的,手腳也會不受控制地緊繃痠麻。
起初這種感覺很快就能緩下去,但秦弛叫多了幾回後,這種感覺變得愈演愈烈了。
他收緊大腿,企圖將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壓持著,小聲祈求:“我不喜歡這樣,哥哥。”
秦弛的目光因為許頌不太自然的狀態,變得熾熱瘋狂,手指緊緊捏著手機彷彿要戳進螢幕中。
“為什麼不喜歡?嗯?”他吐息低啞而柔和,帶著循循善誘的語氣。
許頌沒有解釋,他現在在秦弛面前沒有以前那麼小心翼翼了,甚至會耍些小脾氣:“不想說,我要掛電話睡覺了。”
秦弛不怒反笑,捧場地說:“頌頌在威脅我。”
許頌垂著眼假裝沒有聽見,開始脫衣服翻被子。
秦弛看著他緊身保暖衣下消瘦的腰肢,磨了磨鋒利的尖牙,故作妥協:“好吧頌頌,我錯了,不要掛電話好嗎?我想看你午睡。”
自從許頌答應過一次影片午休後,秦弛便上癮了,而後每次午休許頌都會聽到對方這個請求。
他沒有答話,鑽進被窩裡後將手機對著天花板。
因為頻繁的視訊通話,秦弛已經不在滿足於只能聽見聲音的通話,他聽著許頌故意裝睡的呼吸,可憐地求情:“不要這樣懲罰我頌頌,讓我看看你好嗎?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視訊通話的時候叫頌頌不喜歡的稱呼了……”我會在親手抓到你,每天在你的耳邊呢喃……
許頌抱著被子聽著秦弛的祈求聲,心裡詭異地滿足著,最後才將手機擺正過來,睏倦的眼睛虛虛望著秦弛,沒頭沒尾地說:“哥哥的補償不能提得太過分。”
秦弛這時候收回來示弱的姿態,拒絕地說不行。
許頌不滿將被子捂在臉上,真的不想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