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辦婚禮的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或許是感應到什麼,寧傾早早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心神放空。
沒多久,阿姨就來了。
“夫人,先生讓您去一趟書房。”
短短一天,阿姨對她的稱呼就改了。
寧傾空蕩的目光看過去,她急忙低頭,不跟她對視。
或許,是不敢了。
寧傾說“好。”
她掀開被子下床,腳沾地的那一刻,有一秒的頭暈目眩。
阿姨要上前,被她阻止。
頭暈過後,她光著腳,跟著阿姨走了出去。
寧傾才發現,這室內的裝飾和風格,不再是她曾看見過的。
她跟著阿姨,輕聲問“這是哪裡?”
阿姨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就說“等一會兒見了先生,您親自問他比較好。”
“……”
寧傾不說話了。
因為她知道年冽定是說了什麼,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再跟她親近了。
走廊很長,她腿又疼,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門前。
阿姨為她開了門,示意她進去。
“……”
寧傾屏住呼吸,掐緊了手心,卻不想在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渾身還是抖個不停。
那是來自靈魂裡的恐懼。
害怕到她身體裡的每根骨頭都在顫抖。
那恨,盤踞在腦海裡,跟針一般隱秘。
於是,她的腳就生了根。
邁不出一步。
年冽瞥見她,“來了。”
“……”
他起身,一眼看見她光著的腳,二話沒說走過來呵斥“這麼大的人,你連自己都不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