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先生只讓我來照顧你,照顧好了就不追究我的責任。”
她很老實,並未隱瞞什麼。
寧傾點了點頭,“那就好。”
阿姨打量著她煞白的小臉,“你要不要下去走走?”
寧傾的睫毛一抖,慢慢垂了下來,遮掩住落寞易碎的神色。
“不了。”
能看見外面有什麼用。
她還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阿姨躊躇著點頭,叮囑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寧傾靠在床頭,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她灰暗的眸光再次看向窗外,一絲陽光也沒有。
一隻鳥一掠而過,快到抓不住影子。
寧傾心底升騰起一股莫大的悲哀,將她籠罩得嚴嚴實實。
冬天要來了。
她的自由,結束了。
“……”
書房中,男人一整天沒睡,眼裡充斥著血絲,臉上的憔悴顯而易見。
婦人低著頭,不敢看他。
“夫人很安靜,洗澡和包紮傷口的時候沒有哭鬧和反抗,剛才也吃了飯,這會兒已經睡下了,應該是累極了。”
聽著婦人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年冽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她問你話了?”
出口的聲音喑啞低沉,卻不妨礙話裡隱隱的壓迫感。
“夫人問您有沒有……懲罰我,應該是怕昨天的事連累到我。”
女人的用詞用語並不討喜,但年冽的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昨晚是他太沖動。
他太怕她會離開他,心底竟然生出一種要折斷她翅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