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賀晏又醒了過來,只是令他心神俱震的是,他嘴裡竟然不自覺的唸叨著奚行雪。
......
太清宗。
“大師兄,師尊如今心情不好,還是讓我進去吧,我更會哄人。”
殷越一屁股將準備進殿的謝九川擠開,他眉眼彎彎,瞳眸像兩顆晶瑩的寶石,顯然心情甚好。
謝九川看都不看他一眼:“這種時候還是不勞師弟費心了。”
殷越眼中生出戾氣。
他總感覺自秘境回來之後,這謝九川便若有似無的宣誓對師尊的主權。
憑什麼?
但也奇怪。
在很久以前,他接近師尊的目的是利用。
而賀晏的心思,和他差不多。
至於這謝九川,明明沒什麼想法,也不屑與他們爭搶。
直至今日。
殷越懷疑的望著謝九川:“你是在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
謝九川眉目冷誚 ,自始至終都望著內殿:“無可奉告,只是來日方長,你會知曉。”
殷越氣得捏碎袖角,只是誰也不肯讓誰,明爭暗鬥的步入了大殿。
奚行雪慵懶姿態躺於殿椅上,肌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美絕倫,構成一幅美人假寐圖。
殷越率先上前一步:“師尊,徒兒有修為不解的地方,還望師尊指點一二。”
奚行雪待他們嚴茍,要求極高,這種事情,一般都會前去指點。
雖然少不了打打罵罵就是了。
只是現在的殷越親近奚行雪都來不及,更是不怕他的打罵。
畢竟比巴掌更先飄過來的,是師尊身上的淺香。
奚行雪眼皮半斂:“為師今天身體不適,你們勿來打擾,退下。”
殷越聞言一驚,黑眸裡嵌滿了關心以及些許醋意。
師尊就這麼在意賀晏?不過一個叛離宗門的弟子罷了,值得令他心情不好?
謝九川擋在殷越身前:“師尊,弟子懂一些治癒之術,可替師尊解乏。”
奚行雪拒絕:“不必,你們走吧。”
見師尊一再拒絕,謝九川只能行了禮,就準備離去。
只是剛走兩步,他卻又頓住,然後轉身,徑直朝奚行雪的座位走了過去。
殷越疑惑抬頭,厲聲制止:“站住,你過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