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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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罵過厲彥舒瘋子,謝起罵過,董事會高層罵過,被他解僱的傭人罵過。
包括他的母親,因為在她病死前,厲彥舒從未表現出傷心或者難過。
或許瘋狂是會傳染的,要不然謝起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從昏厥中醒來,眼前仍然是一片昏暗。
冰冷的緞帶束縛著他的眼睛,厲彥舒嘗試動了動,聽到了手銬撞擊在床頭欄杆的聲音。
直至這時,厲彥舒仍然沒有真實感。
哪怕謝起用電擊器將他弄昏,如今又把他拷在床上,矇住了他的眼睛。
他都覺得這像是場玩笑,或許謝起只是想教訓他一下,想嚇一嚇他。
這個孩子他看著長大,善良又天真,有著相信愛情的軟弱,被逼急了也只會逃跑。
可再不敢置信,如今的現實明明白白地告訴厲彥舒。
謝起確實能狠下心,甚至比他還要瘋狂。
有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床墊搖晃,有人坐到了床邊。
眼睛被矇住,嘴巴被堵著,可是嗅覺仍然靈敏。
毫不遮掩的aph息素湧進他的鼻腔,將抑制劑壓下的發情熱,刺激得蠢蠢欲動。
厲彥舒扭動著身體,發出抗議的動靜。
這是謝起的味道,他知道謝起來了。
對方坐在床頭,卻還在打電話,厲彥舒一開始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很快他便意識到了,謝起竟然在替他向公司請假。
這也正是說明瞭,謝起不是小打小鬧,只是關他幾日。
而是關他很長一段時間,至於時限,謝起不會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