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玉?
我艱難地睜開眼,腦袋一片混沌不清。眼皮沉重地很,像是壓著一塊巨石,太陽xue突突地跳著,沉悶的痛從額角蔓延到頭頂。
“嘶——”我按了按太陽xue,強壓住了疼痛,屋子漆黑,我順著記憶中的佈局和一丁點月亮的光摸索到門邊,“怎麼了?”
門輕輕推開,溫聆玉一手捧著蠟燭,在燭光的映照下,漆黑的夜裡只能看到她秀麗的面龐,和國産恐怖片裡的畫面似的,我心跟著一跳,然後才看到她臉上朦朧一片的擔憂。
“李遇澤,鹿鹿突然發燒了,渾身滾燙……”她說著,聲音就哽咽了。
邱鹿怎麼了?
腦袋裡面灌了水泥,沉重異常。思維轉動得很緩慢,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晰,但連成一句話我就迷茫了。
好半天,遲鈍的腦子才明白過來,我說:“先給她降溫吧,我這裡有備用的藥。”
說著,我就給返身摸到揹包,翻出了裡面的發燒藥。
溫聆玉接過卻不走,哭腔更重:“徐子戎敲了門一直沒有應,我害怕他在裡面有什麼事情,你去看看吧。”
她一個女孩子,畢竟要避嫌。
“他睡太死了嗎?”我模糊糊的腦子勉強清醒,“我去看看。”
說著,我藉著溫聆玉的蠟燭來到徐子戎的房間。
敲了門,久久都沒有人應。我等了兩分鐘,耐心告罄,便喊了一聲:“徐子戎,我進來了啊!”說完便推門而入。
屋子裡黑茫茫的,我藉著燭火的光,看清了靠著窗戶的木床。走近一看,一個黑乎乎的人性隆起,正是徐子戎。
“徐子戎……”我藉著燭火靠近,只見徐子戎有氣無力地躺在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緋紅,細密的汗水從額頭浸出來。他的嘴唇因為高熱已經幹得起皮,平日裡牛高馬大、健碩元氣的人卻看起來脆弱得很。
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
現在麻煩大了。
我趕緊出門對溫聆玉說:“我下去找沈見青幫忙,你找些水來給邱鹿擦擦身子,盡量把溫度給降下來。”
聽了我的話,溫聆玉像是有了主心骨,一連點頭,出門打冷水去了。
我忍著自己間歇性的頭痛,順著樓梯來到一樓沈見青的房門前,深吸一口氣。
“篤篤篤——”
沒有人回應。
今晚這是怎麼了?
我焦急起來,試著推了推門,被鎖死了,完全推不開。左右看看,忽然發現沈見青的視窗並沒有闔上,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
雖然窺伺別人的房間這很不禮貌,但現在事發突然,我也顧不上許多了。
我來到窗前,敲了敲木窗:“沈見青,你在嗎?”
依然沒有人回應。
他的屋子採光極好,月光幾乎是正面拋灑進的房間,我眯起眼睛努力看了看,卻猛然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沈見青去哪裡了?
正在這時,一陣熟悉又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