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開始沉默了,以前顧含朝也曾經問過,關於白虎的仇人,他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了出來。
之後,若天就聽到顧含朝派人前去打聽他的來歷。
“我去過骨念之前住的地方,現在只有一個小妖住在那裡。”
顧含朝語重心長道,可惜到最後依然沒有找到有用的證據或者線索。
儘管若天被打得鼻青臉腫,但紅腫的眼睛中,依然能夠捕捉到一絲的惶恐。
若天想了想,興許就是顧含朝趁著他醉酒後,才再次問了他,白虎的仇人是誰,“四殿下,我酒後亂言,希望別放在心上。”
“一定。”
“四殿下,如果此事被君上知道了,可想過後果嗎?”
若天驀然感覺到嘴角上,有些許的疼痛感。就想伸出手去觸碰一下,可惜一直被鐵索綁著,沒有辦法掙斷它了。
若天的右手在半空中掙扎一下,此舉,落在錦冷的手中,有些心疼他了。
準備把手絹遞了過去的時候,顧含朝阻止了,“若天是威風凜凜的妖將,這些小傷小勢對於他而言,不算什麼。你是沒有看過他,曾經在沙場上,傷得血肉模糊,依然能夠活了下來。”
錦冷的手絹被他拿了,理所當然地把它放進他的儲物袋中。
顧含朝嘴角上揚,但對若天的傷勢,不必過於擔心。
妖將嘛,都在沙場上,領教過數不勝數的刀刀劍劍,以致他身上的傷疤,深淺不一。
若天在太子府中,別人都會敬重他兩分。就連那個妖君,都會對他客氣一分。
唯獨顧含朝對待他,就連別離都不如,想想,他的眼中充斥一分怒意,重複道,“四殿下,可想過後果嗎?”
“想過。”
“不如,四殿下把我送了回去太子府中,我可以不計前嫌。”
若天盡力為自已挽回一分顏面,依然恨不得把別離揍了。
這次,別離對他下手很重,就連骨折的地方都有。看來,別離是想往著死裡打了他。
顧含朝似笑非笑道,“送?”
語氣拉得長長,讓人聽起來有九分的質疑和一分諷刺。怕是若天早就忘記自已的身份了,不過是一個妖將罷了。
若天從他傲嬌的語氣中,終於聽了出來,他肯定不會這樣做。
興許,希望我死在別離的手中。後來,他就保持沉默了。
錦冷挪了挪位置,但還是保持默不作聲。
這是小妖與小妖之間的較量,就算提出意見,顧含朝不一定會採納的。
這個時候,一個府兵衝了進來,看到錦冷時,就有一分嫌棄。
一個修士都能夠跟顧含朝並肩而站,那個紅衣男子,是他引以為傲的殿下。
“四殿下,太子闖了進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攔住他。”
說得擲地有聲,但其中還夾著兩分的沙啞。錦冷能夠聽得出,他的心中充斥著兩分畏懼。
只要顧咚斂一句話,他的腦袋就會落地了。所以作為府兵,簡直身不由已。
顧含朝揮了揮手,冷聲道,“退下吧。”一個虎背熊腰的府兵而已,也不可能攔得住一個身份高貴的太子。
太子終於來了。
錦冷想了想,這次全程目睹他綁架若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把他藏了起來,還是繼續讓顧咚斂進來這裡對質一番?
顧含朝邪魅一笑,“都在意料之中,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