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朝鄭重點了點頭，似乎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冷聲問道，“白虎住在哪裡？”
小妖就指了指對面，那一間半新半舊的房子，屋簷下，只有掛著一個破爛不堪的燈籠，裡面早已沒了蠟燭。
“他是怎麼死的？”
錦冷的表情有些嚴肅道，又把佩劍收了起來，本以為用來防著他，不讓小妖在暗中傷了她。
小妖努力地回想，眼神閃過一絲明顯可見的惶恐，聲音有些顫抖，“當年，骨念走在街道上，白虎驀然就衝了出來，一刀劈向他的腦袋，險些就能夠取了下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妖的表情極為複雜，後來眼神中的惶恐就消失兩分，繼續道，“幾招過後，骨念就死了。”
小妖當時就在酒樓中，他還靠著視窗而坐，然後就看到他被白虎殺了的那一幕。
骨念在臨死前，露出那一種恐懼至極的眸色。
他對此記憶尤深，從未忘記了。
“你為什麼沒有對他出手相救？”
“······”小妖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語重心長補了一句，“無能為力！”
語氣極其沉重，讓人聽了起來，十分的壓抑。
小妖留意到他的表情有著細微的變動，好像對此事，無動於衷一樣。
顧含朝身為妖族的四殿下，看過不少的生死離別，自然不會有著過於反常的情緒變化。
“這次，白虎來勢洶洶，像是一定要殺了他，才會善罷甘休。就算我想救骨念，談何容易！”
小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打不過白虎，沒有辦法從他的眼皮底下，救走骨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了。
顧含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畢竟以他的修為，還不一定能夠贏了白虎。
至於白虎的修為，並不比若天的差了。
只是顧咚斂不喜歡這個老奸巨猾的白虎，才沒有讓他成為一個威風凜凜的妖將，為自已所用。
“你可以走了。”
“知道了，四殿下。”
小妖擲地有聲道，後來就加快步伐走了。否則，又會被顧含朝繼續問了下去，很是耽誤他的時間了。
顧含朝微微昂了頭，看著那個門扇半關半開，那個房子彷彿被一股陰冷的氣息籠罩起來。
若是她獨自一人在這裡，想必錦冷會害怕兩分。
顧含朝溫柔道，“走，進去看看。”
既然來了，就進去白虎的房子看看，會不會有所發現了。
錦冷點了點頭，就跟過去了。順手推開門扇時，驀然被他拉到一邊上。
只見那些飛蛾從裡面衝了出來，差點就撞在她的身上。
錦冷反應過來時，發自內心致謝道，“多謝四殿下。”
“客氣了。”
顧含朝小心翼翼地鬆開手，順勢拍打沾在紅衣上的那些灰塵，後來就進去裡面。
屋內的擺設，早已被一些灰塵籠罩起來。
顧含朝拂了拂袖子，裡面的灰塵就消失了。
房內的裝飾素雅，看來白虎一向喜歡清靜。桌面上，放著一本書籍和一把亮錚錚的佩劍。
錦冷準備翻開的時候，驀然被他用手一擋，提醒她道，“這不是修煉功法的書籍，只是妖族的問心本。如果小妖看了裡面的內容後，會對元神有損，何況你是修士，情況會更加糟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