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冷言簡意賅道,“道慕離的修士,沒有理由去謀害顧斜雙。”
相信澤變品行端正,像這樣害人不淺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去做的。
澤變只是沉默了,沒有回應半句,端起那個青色的茶杯時,喝了幾口。
然後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本想反問別離的時候,慌絕總是搶先回答。
“難道是道觀的修士?”
世所脫口而出道,後來他的臉色逐漸黑沉下來。道觀的修士雖然在平時作惡多端,但也沒有理由參與此事。
別離擺了擺手,只道,“沒有,我查過了。道觀的修士沒有參與此事,那麼就只剩下道慕離的修士和寒雙十重的修士,沒有查了。”
實話實說,當時別離查到道觀的修士時,態度誠懇,力證他們沒有參與殺了顧斜雙的計劃。
但翌魔宗的弟子,沒有知道那個幕後之人是誰,興許,只有副宗主才知道了。
別離曾經三翻四次想要抓住那個老奸巨猾的副宗主,後來都被他僥倖逃了。
過了十天後,別離才得知他在逃亡的路程中,遇險而死。
“好了!”
慌絕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擲地有聲道,“別在這裡質疑修士參與謀殺妖族二殿下的計劃,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四殿下設計,在暗中殺害二殿下。”
禍起蕭牆的事情,在修行界中,並不少見的。
慌絕認為此事,極有可能就是顧含朝為了剷除異己,設計殺了顧斜雙。
平時就聽到他們經常爭鋒相對,一直就想把對方的勢力削弱了。
況且顧含朝的兵力雄厚,完全可以跟顧咚劍的兵力平分秋色。
所以顧含朝想借此機會,殺了他,那麼顧咚斂就如同斷了左膀右臂,將來對付他就容易多了。
反正慌絕就是覺得這個極有可能的。
“繼續說。”
顧含朝似笑非笑道,只知道慌絕在整個修行界中,經常疑神疑鬼。
就除了澤變外,其他的修士都被他懷疑。
別離欲言又止,只能暫時聽著他說話。
若有對顧含朝說了不敬之詞,他肯定會打斷的。
顧含朝是妖族的四殿下,身份高貴,容不得別人在這裡質疑他兩分。
慌絕在室內徘徊兩步,醞釀一下情緒,才反問道,“當時,你為什麼去暗天境?”
他殺了顧斜雙後,來不及逃跑,後來就被妖君當場逮住。
顧含朝想到沒有證據,證明自已殺了他。就把這個罪過推給世所,然後他被扣上殺了顧斜雙的罪名。
想想,慌絕覺得他甚是可憐!世所背鍋這麼久,屢次險些喪命。
今天他還替顧含朝說話,讓他進來門中商量事情。
眸光落在錦冷的身上,只見她斟酌茶水,遞在澤變的跟前。
在這件事情中,最有發言權就是錦冷,而她儘量選擇旁聽,沒有打斷他們的說話。
慌絕認為這點,是她應該做的。
畢竟弟子嘛,不應該站了出來,一直在揪著此事種種的可疑點,然後絮絮叨叨地講個不停。
顧含朝驀然開口道,“我只是得知他有危險後,就打算前去那裡救他。不,準確來說是被黑衣人引了過去。”
雖然他們平時明爭暗鬥,但在顧含朝的心中,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了他。
“你在哪裡得知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