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敷衍的話,臺下男子給人溫暖如家人的感覺才是主要原因,而相似的眉眼,不同的氣質更是吸引白鏡的根本原因。
但是白鏡直覺如果直言的話,言念應該會更生氣的。
“小鏡子,我是你兄長啊。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啊。”
“哥哥?我不是沒有哥哥嘛?”
“你不記得也應該,當年我離家北上帝都求學,你才五歲,那麼軟軟一團。一晃都這麼大了……”
男子似乎很是慨嘆,悠悠嘆了一口氣。
“且信你吧,那你今天為何而來?又為何說我和言念不合適?”
“你還記得嗎?當年我白家滅門時眾人皆說,是凌煙閣的殺手所為,但小鏡子,你可知這凌煙閣的主人是誰?是你身邊的這個心心念念喜歡你的男人,言念。而我的傻妹妹,你又是否真的瞭解你身邊的這個男人?”
之後的事情白鏡記不清了,只記得言念聲嘶力竭喊著她的名字和最後絕望的眼神,一場血戰,她最後還是跟著他的哥哥走了。
她不是不喜歡他,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
或者說,可能今生都接受不了。
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他們之間將隔著的便是血海深仇。
當年兄長白時沐外出求學,拜在當今帝師王太傅座下,如今新皇登基,太傅官封宰相,而他,作為王太傅座下最得意的門生,又曾是太子陪讀,也封了個禮部侍郎的位置。
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回來,當年與父母決裂,誓進官海蕩沉浮,求得功名凌雲志。他一直以為父母仍在生他的氣,因為每每寄回家的書信也是如石沉大海。直到兩年前才知親人早已陰陽相隔。
悲痛之至,忽聞他的么妹白鏡還在,欣喜至極,卻又聽聞被家奴所養,而這家奴,正是如今炙手可熱的皇商言念。
新帝登基,與藩王混戰,正是這言念舉傾家之財,聯合眾多大商人,籌得軍餉,這才打了勝仗。更讓人驚奇的事,新帝論從龍之功,而他竟說先欠著。新帝笑笑,竟也答應了。
“兄長,你告訴我這是假的,念之才不是兇手,他對我可好了……”
昏迷三天的白鏡醒來第一句話竟是嗚咽著為言念開脫。
“妹妹,別傻了,梅花印的暗器殺手榜旁行第一,正是凌煙閣的獨有暗器,而阿爹阿孃與我時家六十四口人,除你我兄妹二人,皆死於此。而你身邊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你的人,用的正是這梅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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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近十年,白鏡又怎能不知道言念用的是什麼武器。一把墨玉摺扇,一片梅花印,殺得天下無敵手,卻偏偏從了商。
其實不過是為了帶著自己遊遍大江南北,網盡奇珍異寶,而商人的身份,最是便宜。
這才三日啊,他的妹妹白鏡已經憔悴不堪,時沐的心裡只有心疼。
他甚至有點後悔,逝者已逝,生者卻不能安。若是阿爹阿孃還在,想必也不想看到妹妹如此難過。
可是,可是他怎麼能忍心讓妹妹嫁給這樣一個殺父仇人呢?他又怎麼甘心呢?
可是,白鏡不哭不鬧,每頓皆吃,但一天卻比一天消瘦。
又是三個月,春末已到夏末,繁花似錦到綠茵漸濃再到如今的葉子泛黃。但,言念一次也沒來。而,他的兄長,白時沐卻是越發忙碌,每每問起,總是推脫。
這一日,白鏡的氣色有點轉好,眼眸中的星辰熠熠發光,不復之前的頹喪與死氣沉沉,但卻帶著一種決絕。
看著妹妹漸漸變好的氣色,時沐鬆了一口氣,以為妹妹已然想通,於是打心眼裡開心,於是專門休沐一日,打算陪妹妹出去轉轉。
“兄長,今日我要去見言念,不管結果如何,他也照顧了我近十年,況且,有些事,我想親口聽他說。”
“這,罷了罷了,我送你過去。”
白時沐最終還是將妹妹送往了言府。
貼金的大字“言府”刺晃了白鏡的眼,她還記得他曾發誓永遠陪著她的,還記得這“白府”這二字已經停留了近十年,可這,才僅僅三個月,便物是人非。
“通報一下,我要見你們言大人”
白時沐開口,白鏡卻又發現這安府的守衛也已經不是曾經的人了,一幅幅生面孔都在忙裡忙外,紅色的燈籠,樑上掛的紅綢,都顯示出這家要辦喜事。
喜事?會是什麼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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