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說時家倒黴罷了。
但是真的只是運氣不好嗎?
從某種角度而言,對於白鏡,遇到言念,既是一生的緣,又是今生的劫。
轉眼之間,當年五歲的女孩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已經快十四了,六月的及笄禮,請帖已經發往各大世家……
各大世家皆收到請柬,一時間眾說紛紜,多少閨閣小姐很是羨慕,這麼大的排場,也就言念能擺的起了。
只是眾人皆不解,明明如此有才華的一人,為什麼安心去做時家的奴僕,若是為了報恩,大可自立門戶,再為時家小姐擇一良婿,這不甚好?何必貼身侍奉,既惹人嫌也對女兒家名聲不好。
若按一般家的閨閣小姐,雖說及笄禮後方為成年,可在此之前定了婚事的大有人在,但卻從未聽聞時家小姐與哪家兒郎定了婚事。
話說也奇怪,雖說家女不見外男,可這王朝風氣還算開放,乞巧元宵等佳節女孩往往結伴而行,而多少好姻緣也多成於此,就算佳節未出,對於世家也常常有賞花會,清談小酌這樣的女兒家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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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來沒有人知曉這白家女兒到底是何等容顏。
於是這安城便傳出了這兩種極端的說法,熟悉言唸的文人墨客一直堅信白家小姐一定是人間再難得,傾城傾國色。而心儀言唸的姑娘們卻總是覺得一定是醜陋無顏,羞於見人。
可這些,深閨中的白鏡總是一笑而過,誰說她不敢見人吶,每次言念談生意時,身旁俊秀的小廝你們瞎啊?
賞花,清談?不去不去,聽著就無聊。
大江南北,大河山水,本小姐的眼界豈是你們這些閨閣姑娘能比的?
可是,白鏡知道,這些不過都是藉口,因為她最喜歡的地方,始終是言唸的身邊。
及笄禮隆重熱鬧,言念是親,是友,是唯一,牽著她的手拜過祖先,三換衣裳拜了父母,竟有點像成親?白鏡心裡還是開心的。
但是自己的婚禮不知道會在何時進行?那個白首偕老的人會是身邊這個亦師亦友,如父如兄。
對於父母,她還是有點遺憾的,記憶中總有那個溫柔的女人給的溫暖擁抱,那個剛毅的男人寬闊的肩頭……
爹,娘,女兒成年了。女兒過的很好,你們呢?
及笄禮後之前訂婚的姑娘們便要準備準成親事宜了,而未曾定親的姑娘這時候也要準備議親了。
可是言念又怎會等得旁人有機可乘,來覬覦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
他的寶貝,縱使風華絕代,但也只能屬於他。他要讓她名正言順,成為他的女人。
“白鏡,你願意嫁給我嘛?”男子深情款款,待她跪拜完父母后,向她伸出了手。
嗯?怎麼回事?
之前的教習嬤嬤沒說過啊?怎麼辦怎麼辦?線上等,很著急。
“怎麼,阿鏡不願意嗎?”
男子看著少女怔住,似乎發起了呆,溫柔的再次詢問,但是詢問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願意啊當然願意啊,簡直是求之不得啊,可是可是,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不管了不管了,先答應吧。
“我願意。”
“不可以。”
同時而起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住了。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踢館子,接下來是不是馬上就要上演兩男搶一女的戲碼了?眾看客結實摩擦拭掌,蠢蠢欲動,
言唸的眼神一暗,繼而又恢復了淡然如水君子模樣。
向四周的心腹打手使了個眼神,打手們正準備處理。卻……
“念之,等等,我想問問他為什麼?”白鏡的聲音擲地有聲,止住了言唸的行動。
這是小姑娘第一次反駁他,第一次......言唸的眸色更深沉了。
“我們的婚禮應該收到所有人都祝福,我不想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