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還會再來嗎?”茍戴問。
“不知道。”白常昊道:“若是大哥在就好了。這大冬天的,本來就是冬眠的好日子,大哥不在,我連個安穩覺都不能睡。”
茍戴聽他頗有怨言的話語,好像在怨自己這個當哥的無能,不由道:“你要睡就睡唄,誰不讓你睡了?”
白常昊涼涼地看著他,“我敢睡嗎?我敢睡你就敢。沒的讓人來把咱們一鍋端了。”
“……”茍戴也覺得自己確實很容易受這蛇影響,他一要睡覺,自己也忍不住想睡覺,當下也沒什麼好說了。
“哎你說,大哥到底去哪了,怎的恁久還不回來?”良久,茍戴又說出了這一句。
“誰知道呢。”白常昊應了一句。
袁洪擴大搜尋範圍尋找兵器,找到天涯海角去了。他在那裡看到了一根撐天的柱子。頓時被它吸引住了。
這原是女媧補天時留下的一根柱子,也無人看守。天與地間距離九萬裡,此柱亦是九萬裡長,十個袁洪合抱大。袁洪看著這根撐天柱,黑色玉石上刻著鎏金花紋,璀璨奪目,很是漂亮,心儀不已。袁洪想著就它了。
當下袁洪便抱了那撐天柱,使上蠻力,要將它抱下來。這柱子不知幾萬斤重,袁洪抱得咬牙切齒,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他原也力大無窮,那柱子眼看給他抱得松動了一下,竟頂得天也動了一動。之後柱子就傾倒了下來,轟隆一聲,山崩地裂,好大動靜!好在此處蠻荒,不引人注目。那天也算硬朗,沒因為柱子沒了就崩了。
天庭知道有人在打撐天柱的主意,但知曉女媧那邊已將那江河社稷圖交給了楊戩去收伏這猿猴,便都不理他。反正補天這事由女媧去管,天庭這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袁洪將柱子抱下來之後,那柱子轟然倒塌,在地上震了一震,把身上汙垢震掉了,露出了本來面目,原來這柱子是紫玉石的,而非黑色,紫玉石上刻著鎏金花紋,看著更是華貴大氣,袁洪歡喜不已!感覺這柱子在這裡立了千年萬年,就是為了等自己前來取它,這是何等的緣分!
袁洪歡喜過後,又覺得它如此粗長,攜帶不方便,還是要將它磨一磨,磨成棍棒大小,才好使。
袁洪思慮定,便又抱起它來,誓要將它磨成棍棒大小。
那天上的神仙見這猿猴抱著撐天柱磨,不由笑他愚蠢,如此巨大的一根撐天柱,這是要磨到猴年馬月去!
誰知那撐天柱磨它一日就變短了些,變小了些,再磨它一日,又變短了些,變小了些,袁洪日日磨,夜夜磨,一直磨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磨成他想要的樣子。那些笑話他的神仙見如此,也再笑不出來了!果然這猿猴做事還頗有章法,是吾等愚昧了,竟然沒能參透!那些神仙懊惱地想。
袁洪將撐天柱拿在手裡耍了耍,趁手得很,比原先的水火棍還好使,不愧是神兵利器!袁洪一棒下去,山也崩,地也裂,他還沒使什麼勁,全是撐天柱本身的威力!哈哈哈!得此神兵,今後何愁對手!袁洪真是好不得意!
袁洪找到了兵器,便回去了。路上尋思著,如此神兵應該配一個霸氣側漏的名字,它原是撐天柱,不如,就叫它撐天棒!喂喂,這也太省事了吧?就改了一個字?)
袁洪看著紫金色的一根棒子,覺得撐天棒這名太俗太普通,不配他。不如就叫……紫金棒!這個就好多了,聽起來也好聽,貴氣!袁洪決定就叫它“紫金棒”。
袁洪肩扛著紫金棒往回趕,他在這磨柱子磨了七七四十九天,一個半月就這麼過去了。若是再磨蹭幾日,太行山的雪都化了。
而孟津城那兩兄弟日夜耳鬢廝磨,也磨出些感情來了。
茍戴身邊夜夜躺著個美人,起初還能把持得住,後來就……一天晚上他終於受不了,撲了上去。結果白常昊變了回來,茍戴仍是抱著他道:“乖乖,哥想死你了!”
本以為會摸到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結果一片坦坦蕩蕩,茍戴一震驚,就清醒了過來,理智回籠,他氣得不行,揪著白常昊大罵:“你個混蛋!趕緊變回來!”
“變回來你要幹什麼?”白常昊冷冷地看著他。
“幹些讓你舍予服的事。”茍戴恬不知恥地道。
“哦?”白常昊涼涼一笑,“三哥,你真當我十三歲小姑娘啊,這麼好騙?”
“總之你快變回來,別廢話!”茍戴瞪著他,他已是箭在弦上,不然今晚要怎麼過呢!
“不變回來也可以幹啊。”白常昊看著他笑。
茍戴一想到他的意思,登時就慫了,“誰誰要幹……你,你個王八蛋!”
“來來,我來幫幫三哥。”白常昊一個翻身將他押下,“我見三哥這裡需要幫忙呢。放心,我保證讓你滿意。”
很快,屋裡傳來殺豬般的慘叫,第二天茍戴就下不來床了。
白常昊整治了他一回,茍戴見到他時,臉都綠了。
白常昊還曉得讓人煮點稀飯,端到他面前,讓他吃。
茍戴嘴上罵罵咧咧,要絕食明志,最後還是挨不住餓,端起一碗放涼的粥喝了。一喝下去就鬧肚子疼。
白常昊真是嫌棄他得緊,“一天天的鬧什麼,你以為我不忙嗎?天天看著你。”
“老子這樣都怨誰!你個王八蛋!”茍戴氣得咬牙切齒。
白常昊見他發火,為了讓他消消氣,又變了女子模樣去哄他,茍戴果然見之傾心,再不鬧了。但是他賊心不死,白常昊就懲治他。一夜來上幾輪,茍戴差點交代了。
結果,大哥不在的日子,反而成了茍戴要命的日子!茍戴無比期盼著大哥快點回來。就這樣期盼了一個月,又期盼了大半個月。才盼回了袁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