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說著坐下,看著哪吒坐在桌邊喝水,不由道:“你這幾天光喝水能行嗎?好像沒見你吃過飯。”
哪吒道:“沒有想吃的慾望。”
楊戩道:“那正好省糧食了。”
哪吒道:“你去了一趟就探聽得袁洪不在和知道剩下的那個是蛇精而已?”
楊戩聽了,不由笑了下,“實不相瞞,我本打算用江河社稷圖將那二貨收了,可事與願違。那大白蛇將狗精裹得個嚴實,我居然收不了他們!那蛇精好像跟蜈蚣精一樣,不懼法寶。”
哪吒道:“不懼法寶,難道懼天敵?”
“對啊!”楊戩一經提醒,這才猛然回想起來,蜈蚣精就是懼天敵,但想想又沒那麼容易,“可我也怕他的綠煙啊!就跟對付那蜈蚣精一樣,我都是憋著氣的。”
哪吒道:“不著急,等我好了,咱們再合計合計。”
哪吒想了下,又道:“袁洪去哪了?”
楊戩道:“袁洪去找兵器了。果然我料的不錯,他沒了那兵器,就不敢來了。”
“可惜,”哪吒嘆了聲,道,“若我此時是個好的,咱們正好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楊戩道:“估計那袁洪也料準了咱們這邊沒人,才敢大喇喇地出去的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一步一步來吧。”
哪吒楊戩卻不知他們這一番話早已被千裡眼順風耳探聽了去。翌日早上這一番話記錄在冊給白常昊送了來,白常昊一看,當即就坐不住了。原來五哥蜈蚣精是被楊戩殺死的,他還知道自己不懼法寶,懼天敵!又聽聞那楊戩會八.九玄功,若是他變個天敵出來,自己往哪裡逃?
白常昊心驚肉跳的,看到狗精時,想到昨兒說跟他湊在一處的話,這回還算做對了。不全是為了他,也為了自己,萬一那楊戩變個天敵來偷襲,這傻狗還能抵擋一陣。白常昊如此想著,不由看狗精的眼神都變溫柔了不少,茍戴看到他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不知在密謀什麼,心裡有些發毛,“你,你這樣看著老子作甚?有什麼陰謀?”
“我昨天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白常昊雖然心裡知道要倚仗他,但說話依然是盛氣淩人的,“不準私自行動,否則,大哥回來不見了你這傻狗,可是要找我的。”
茍戴:你才是傻狗,你全家都是傻狗!
“聽明白了嗎?”白常昊涼涼的語氣,攝人得很。
茍戴並不敢跟他剛,鬱悶地道:“知道了,老子什麼時候私自行動了,咱倆不是同吃同睡嗎?再這樣下去,老子都要跟你處出感情了!”
“呵,”白常昊輕笑了下,笑容勾魂攝魄,“咱們感情向來不太親厚,正好多處處,處出感情了正好。”
茍戴一見他笑,全身寒毛直豎,你這冷血動物,誰要跟你處出感情!茍戴大概因為冷,不由懷抱了自己,戒備地看著他,道:“你,你要幹嘛?我告你,我對,對男的,對你這條蛇不感興趣!就是大哥來了,我也不感興趣!”
“你對男的不感興趣?嗯?那女的呢?”白常昊說著變了個妖嬈的女子,前凸後翹,美得不可方物,茍戴看到,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由狠嚥了下口水。這要是到了春天,指不定自己就對她有感覺了!
“怎麼樣?”說出的話也是那般悅耳動聽,亂人心絃,白常昊上半身倚上了小幾,他倆正坐在床榻上,床榻中間放著張小幾,小幾上裝著茶點,這蛇本就妖嬈,身子婀娜得很,茍戴看著那豐盈的月匈朝自己匍匐前進,不由頻頻嚥著口水,即便知道這蛇在捉弄他,他也心癢難耐啊!白常昊看他一副恨不得將自己吃了的樣子,不由唇角勾了勾,食指輕挑了他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喜歡嗎?若是喜歡,我就一直保持這樣……你道好不好?”
茍戴看著她,興許因為她變了個女子的緣故,說話也不那樣冷冰冰了,溫婉動人得很。茍戴不由抓了她的手,緊握著道:“那最好了,你就變這樣吧。我挺喜歡這樣子的你。”
“嗯哼~那你會聽我的話嗎?”白常昊朝他拋了個媚眼,茍戴覺得心醉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聽!你說啥都聽!咱們晚上還同床共枕!”
“把你的哈喇子收一收。”白常昊忽的變回了男音,茍戴看著他的臉,瞬間夢碎,甩開了他的手,罵了一聲娘,“你這樣子真招人嫌,你變回那個女子!”
“我本就是公的。”白常昊睨了他一眼,“變成女子也是公的。”
“我不管!你睡覺時要變成女子!”茍戴一想到懷中溫香暖玉,忽然覺得和這蛇待在一處也沒那麼難受了。但是變成這個樣子,他覺得還是挺難受的,他對這蛇的印象一直不好,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誰會喜歡!
“我感覺你對我很有偏見,”白常昊看著他道:“是狗的本能讓你排斥我嗎?”
茍戴瞪著他,狗腦仔細想了下,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討厭你,就是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你還記得咱倆誰大誰小嗎?你是不是把輩分搞錯了?我才是你兄長!”
“哦,那真是對不起,因為你沒什麼腦子,我就,忘了。”白常昊看著他,涼涼地道。
“所以我才討厭你!你必須得變成女子!”茍戴一再堅持,他有他自己的道理:“異性相吸!這樣可以減少咱們之間不必要的摩擦。”
“那好吧,如你所願。”白常昊為了緩和自己和茍戴的關系,不得不做出了讓步,“不過你的爪子安分點,惹惱了我,你就打地鋪吧。”
茍戴見他答應了,這才放下了芥蒂,笑呵呵地道:“安分,一定安分。”
白常昊冷笑了一聲,警告著他:“不要愛上我哦,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茍戴被他涼涼的話刺得又打了一個激靈,心想還是女子模樣好,因為是女子,即便態度冷淡,他也是能接受的。
茍戴見他還在看著那冊子,上面一堆字,茍戴挺煩看這個,便問他,“上面寫的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白常昊將摺子收了起來,看向他,道:“只要咱們日日在一處,就不怕他們來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