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錯愕了一下,難不成這葫蘆真能把人收進去,叫名字答應了就被收進去了麼?張奎自己也是修行之人,不敢貿然答應,只是一副古怪樣子看著崇黑虎。不敢動。
崇黑虎見張奎被唬住了,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你真是個妙人!”
妙你奶奶!張奎暗罵了一句,沒好氣地道:“有甚本事便使來,裝神弄鬼做甚!”
崇黑虎將葫蘆塞一拔,張奎驚了一下,下意識想躲。但想到自己並未答應他,不至於就被收了去。
底下人也看到了空中狀況,那兩人講話都是帶喇叭的,聲大得底下人都聽得見。高蘭英也看到了崇黑虎手中葫蘆,不由警覺起來,暗暗祭出了太陽神針。
只見崇黑虎手中的葫蘆塞被拔了之後,霎時一股黑煙冒出來,張奎見了下意識退遠了些,保不齊是什麼毒煙。那黑煙騰騰而起,越放越多,越聚越大,慢慢的遮天蔽日一團烏雲籠罩起來。張奎除了見著一團黑雲,什麼也不見。
正在好奇,忽然噫呀一聲尖銳鷹鳴如雷貫耳,刺入腦中,所有人俱是一震。
待張奎睜眼看去時,只見一隻巨大雄鷹破雲而出,朝他飛來!模樣兇狠,體型之大,遮天蔽日,那嘴張開,就能吞進一人!張奎吃了一驚,並無法寶抵擋,想退縮,底下又有許多將士,若是被這巨鷹一攪和,必定大敗!電光火石間,張奎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張奎想著還是先引開它再說!
張奎拍著獨角烏煙獸要撤,誰知那鷹快如閃電,眨眼之間就到了眼前,獨角烏煙獸也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張奎急得要往下跳。
就在巨鷹張開大嘴要一口連人帶獸吞進去之際,高蘭英在底下出手了,兩枚太陽神針射過來,分別刺進了巨鷹的一雙眼睛,巨鷹身形一頓,呀的一聲慘叫,差點沒把張奎叫聾了。張奎趁機揮起鋼刀,一鋼刀下去,那近在眼前的鷹腦袋就被削掉了半個,巨鷹撲騰了幾下之後,直挺挺墜落下去。底下士兵紛紛躲開,巨鷹轟的一聲跌在地上,揚起一把不小的灰塵。
崇黑虎放出了鐵嘴神鷹正得意,他這鷹一出,再沒有不勝的!誰知眼看要將那張奎吞進腹中之時,那張奎竟然一鋼刀將鷹給砍了!崇黑虎驚愕之餘,滿腔悲憤,急紅了眼,咬牙切齒地道:“好你個張奎!王八蛋!竟敢砍了你爺爺的鷹!爺爺今天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崇黑虎當下氣洶洶地提斧上來,張奎見巨鷹被砍了,也沒什麼好怕的,又來戰崇黑虎,戰了數十回合之後,又將崇黑虎給砍了。砍成了兩段。
底下人看得分明,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張奎用刀尖挑了崇黑虎的腦袋下來挑釁,“哼,手下敗將,還有誰要來!”
那與崇黑虎交好的諸侯焉能忍下這口氣!當下又有人來戰。也不管是不是以多欺少了,一下圍上來四五個,將張奎團團圍住。諒他張奎一雙手能敵得過他們四五雙!
張奎嗤笑了一聲,騰空而起,揮著一把大長鋼刀,將底下橫掃一通。霎時一片慘叫連連,也有被削了腦袋的,也有被削了手臂的,也有被削了馬的,未幾,四五個人全部落敗。
鄧嬋玉冷眼看著,土行孫悄悄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鄧嬋玉一眼,他生怕鄧嬋玉一個忍不住沖上去找死。鄧嬋玉也不傻,心裡也在衡量要不要沖上去,畢竟丞相讓她來策應的,結果都死完了,她沒法交代,怎麼地也要意思一下。可是明知打不過,若要意思一下,自己也得死啊!
鄧嬋玉把目光投向了對面,打不過那張奎,還打不過對面的麼?
鄧嬋玉思慮已定,高舉了刀來了一聲氣吞山河的大喊:“將士們,沖啊!為北伯侯報仇!”
聽到“為北伯侯報仇”這一聲吶喊,那些北伯侯的部下個個急紅了眼,紛紛舉起武器往前沖。
在鄧嬋玉的帶領下,雙方很快進入了混戰。
鄧嬋玉又來戰高蘭英,高蘭英面紗下嘴角勾了勾,道:“你還真是不怕死!”
鄧嬋玉嗤笑道:“我怕死,但我不怕你!”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邊打邊聊了起來。
高蘭英道:“我夫君張奎有意納你為妾,你若也有意,咱們倒可以做姐妹!”
鄧嬋玉道:“哪個要同你做姐妹!冥頑不靈的老女人!”
“你!你罵誰老女人!”高蘭英確實比鄧嬋玉年長,但看著依然貌美,是個女人都不能容忍被人叫做“老女人”,何況還是個貌美的女人!“你個小蹄子!吾今日定要你好看!”高蘭英憤恨地道。
“沒你好看!”鄧嬋玉笑道:“你的臉上青青紫紫,瞧著不知多精彩!怎麼拿面紗遮起來了呢?”
“!”高蘭英此刻真後悔剛剛沒用太陽神針給她戳瞎了,如今又被言語羞辱,好是痛恨!
鄧嬋玉一邊故意激怒高蘭英,一邊和她打鬥。高蘭英氣得全身發抖,氣頭上也露出了不少破綻,水平竟不能完全發揮出來。兩個打得不相上下。
土行孫一直在鄧嬋玉身周,就怕媳婦吃虧,準備隨時照應她。他奔下馬來,在土裡鑽來鑽去,專門掃馬腳,將那敵軍打得落花流水。
費時這回總算有些用武之地了,他對上了韋護。費時武力不差,但到底是凡人。韋護雖是修行之人,卻一直疏於鍛煉,武藝生疏得很。兩個你來我往,打了個難解難分。
張奎騎著獨角烏煙獸騰在半空看著底下,並沒有下去參戰。他跟崇黑虎打鬥了不少時間,費了不少勁,此刻權當歇會兒。當他看到土行孫也會遁地術時,不由錯愕了下。周營果真藏龍臥虎。
張奎想起了高蘭英的話,對方還有不少厲害的未出手,而自己這邊就他夫妻二人,如果來個車輪戰術,他二人如何敵得過?剛剛那巨鷹差點沒要了他的命,好險啊,若不是媳婦出手的話,恐怕此刻他已成了那巨鷹的腹中餐了。張奎騰在空中有些慶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