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樣，”何大夫悶悶地道：“我的手是用來救人的。”
哪吒道：“你殺死他，可以救很多人。”
何大夫道：“你覺得他死了嗎？”
哪吒道：“不知道，可能還沒死。”
何大夫道：“我也感覺沒死。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原來我想要他的心，那他就把他的心送給我好了，真是瘋子。”
“你是被嚇到了嗎？”哪吒推開了他，仔細打量著他，“你被他嚇到了嗎？”
“沒有，”何大夫悶悶地道：“我怕你被我嚇到了。”
哪吒笑：“怎麼可能呢？你要是能殺掉他，我還要好好感謝你呢！都是我沒用，一點都傷不著他，還得你出手。”
何大夫道：“你真的覺得我殺他是可以被原諒的嗎？他再怎麼說，也是師叔……”
哪吒道：“他不是，他已經背叛師門，投靠了紂王，他是我們的死敵。餅餅，不要對他心慈手軟，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要是我能殺他，我一定挖了他的眼，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何大夫聽了，有些嫌棄地看著他，“你比我更殘忍。”
哪吒道：“餅餅，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知道嗎？如果我不殺他，那他就要殺我了，雖然他殺不死我，但我怕，”哪吒輕撫著何大夫的容顏，道：“我怕他對付你。”
何大夫道：“我連他的心都挖了，他應該怕我。”
哪吒道：“我怕他報複你啊，你那個毒藥……”
何大夫道：“你放心，下次我加大分量，爭取讓他當場變成屍體。”
哪吒聽了，滿意地道：“嗯，這才對嘛，不用同情他，他該死，害死了那麼多人。”
何大夫點了點頭，哪吒道：“一會兒先去營帳裡休息會兒吧，你耗費了那麼多靈力，很累了吧？”
何大夫道：“我不累，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看著你。”
哪吒笑：“你是不是怕我跑了啊？”
何大夫看著他不吭聲，算是預設了。
哪吒覺得很有趣，從前他對他總是一副寡淡的模樣，總是自己去哄著他，很少被他如此珍視，哪吒都感覺有些受寵若驚了。哪吒捏了捏他的臉，有些難耐，湊近他耳邊道：“晚上，咱們在床上好好聊聊。深入地交流一下，乖。”
何大夫的耳朵紅紅的，哪吒見了覺得可愛，不由咬了一口，何大夫瑟縮了一下。哪吒滿意地笑了，放開了他，轉身去了。
何大夫看著哪吒的身影，心裡又甜蜜又羞澀。哪吒怎麼那麼壞呢，從裡到外都壞透了。
楊戩在車裡假裝了一陣，就下車來。他去找韋護，要求跟韋護一個營帳，遭到韋護的強烈反對。
韋護道：“你發什麼瘋？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楊戩道：“怎麼叫發瘋呢，光明正大的不好嗎，好過偷偷摸摸。”
韋護道：“我一直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誰！”
楊戩道：“咱們的事軍中不是都傳開了嗎？還需要顧忌什麼？大家都以為咱們是一對。”
韋護瞪著他，“你不要臉我還要！”
楊戩道：“怎麼就不要臉了，哪吒和何大夫表現得多自然，就你還扭扭捏捏。”
韋護道：“我們能跟人比嗎？你比得了哪吒深情專一嗎？你個三心二意的混蛋，離我遠點，看到你就煩！”韋護說著就要走，楊戩攔住了他，“哎，剛剛在車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忘了？”
韋護狐疑地看著他，“我說什麼了？”
楊戩看著他，唇角勾了勾，道：“你摟著我的脖子，說你想要我。”
“屁！”韋護當即反應激烈，“你見鬼了吧？滾開，別再纏著老子！”
楊戩拉了他的手，道：“我說，怎麼你變臉變得那麼快呢，在車裡的時候還柔情蜜意，一出來就冷酷無情，韋護，哪個才是真的你？真的很難判斷啊。”
韋護要甩開他的手，楊戩抓著不放，韋護皺了皺眉，“你到底想怎樣？”
楊戩道：“我想怎樣，不是說了嗎？咱們晚上一個營帳。”
韋護道：“做夢！”
楊戩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反應這麼激烈，之前又不是沒同過營帳。”
韋護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