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道:“我真誠地懇請你幫忙。”
楊戩話說到了這份上,韋護的腳愣是跨不出去,他轉過了身,走到他面前,楊戩站了起身,看著他。
韋護道:“下不為例。”
楊戩道:“好。”
韋護拿起了他的衣服幫他穿好,楊戩的眼睛從沒離開過他,韋護只裝看不見,只想快些幫他穿好,及早離了這裡。楊戩卻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此刻,那樣他就不會離開了。
韋護三兩下幫他穿好了,對他道:“好了,穿好了,我走了。”
韋護說完,轉身就走,楊戩不忍,手一攔,從背後抱住了他,韋護吃了一驚,正要掙紮,楊戩輕聲制止著他:“別動!”
韋護有些惱,“楊戩,你別太過分!”
楊戩緊緊抱著人,生怕他逃走了,楊戩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在他耳邊道:“韋護,我喜歡你難道有錯嗎?為何要如此奚落我?嗯?你自己撩了人,現在卻想置身事外?你不覺得太便宜了嗎?你這副傲嬌的樣子,倒叫我刮目相看了。”
韋護惱火地道:“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你卻以為我在跟你調情?!”
“難道不是麼?”楊戩嘴唇輕觸著他脖子,韋護忍不住扭動了下身子,楊戩禁錮著他,道:“無論怎樣,我就是喜歡你。我希望你忘記從前,我們重新開始。韋護,忘記從前,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對你好,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我一定會溫柔,很溫柔……”
韋護扭動著身子,想從他的禁錮中脫離出來,“楊戩!你踏馬怎麼還不明白!我不想要那樣了!就算忘記從前,也是一樣的!得到了我就沒興趣了,你一樣,黃天化一樣,如果哪天還有令我心動的男人,也是一樣的!”
楊戩道:“那我就很想把你關起來了,就算你對我沒興趣也好,只要你陪在我身邊……”
韋護嗤笑了一聲,道:“楊戩,看看你現在這副德性,還讓我怎麼喜歡你?你怎麼變得這麼惡心!你卑微得好像地裡的塵埃!你沒有尊嚴嗎?我都這樣坦白了,你還在強求什麼?你強求了,又能得到什麼?為什麼不肯放手,就因為被你上了,我他媽就活該一輩子綁在你身邊?你做夢吧!我死也不會留在你身邊!”
“你說死?”楊戩道:“我可捨不得你死。”
“放開我!”韋護用力掰著他的手,楊戩將他轉了過來,韋護恨極地看著他,“你到底還想怎樣!”
楊戩道:“我們維持那種關系吧,即便你不喜歡我,我們維持那種關系,只是身體上的愉悅,無關乎其他,難道你不想麼……”
“我不想!”韋護明言拒絕了,“楊戩,你還臉不要了!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這個令人惡心透頂的偽君子!”
楊戩道:“現在你知道得還不晚。我就是個偽君子。黃天化已經有固定伴侶了,你還想求誰來草你,嗯?為了逃開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不介意跟其他男人共享你,只要你屬於我,哪怕一晚。你這個冷血的人,你還想用什麼招數來逃開我?”
韋護道:“楊戩,你怎麼不去死呢!”
楊戩道:“可惜,我死不了啊。韋護,我們就彼此折磨吧,這樣才公平,不是麼?”
韋護還待說什麼,楊戩一手扣住了他的月要,一手捏緊了他下巴,韋護憤恨地瞪著他,楊戩輕笑了下,口勿了上去。楊戩渴望眼前的人已經很久了,久到他都覺得自己快佛了。現在重新獲得他的滋味,是如此甘甜美味,令人不忍放開。楊戩心想,自己就是賤的吧,還想著和其他男人共享他,真是賤得可以了。
韋護不停扭動掙紮著,還試圖咬他,楊戩一個轉身,把他押在了床上。韋護口中只剩了嗚咽聲,眼睛驚恐地瞪著他。楊戩腦中掠過了在臨潼關買的那瓶東西,他幻想了無數遍的,將那東西用在韋護身上……
結果穿好的衣服都白穿了,楊戩還覺得穿好的衣服解起來費事,韋護掙紮了半晌,放棄了。他感覺今日是走不出這個營帳了,如果不滿足他,可想日後遭受的騷擾,那真是很煩人。要是現在像個貞潔烈女一樣衣衫不整地跑出去,臉面上也不大好看,軍營裡必定又議論紛紛。韋護想到失身事小,丟面事大,幹脆心一橫,眼一閉,不管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韋護的態度縱容了楊戩,楊戩以為他雖然嘴上說著布要,但身體還是很城實的,不由心下歡喜,便買力地好討著他。
那瓶東西有些崔青作用,韋護的腦袋暈乎乎的,像躺在雲上一般,竟有些舍予服。這次並不像之前和楊戩時那般受折磨。
韋護經歷了一場還算愉悅的生命大和諧。
事後,楊戩抱著他躺在床上,心裡很滿足。韋護累得不想說話。楊戩在他耳邊道:“嘴上說著布要,身體還是很城實啊,韋護,剛剛求著我說要的那個人是你嗎?你可真讓人刮目相看。”
韋護掀開眼皮想瞪他一眼,卻發現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
楊戩抱著他道:“再睡會兒吧。反正我受傷了,你得照顧我。”
韋護心道:現在踏馬誰受傷了啊!你這個不要臉的!
兩人又累得睡去,哪吒來找楊戩,在外面喊了一聲,掀簾進帳,一股味道撲面而來,差點沒把哪吒燻過去。哪吒是個中老手,當然知道那味道意味著什麼,哪吒草了一聲,不由又摔簾出去。心裡罵了一句,踏馬的這兩人又搞一起了!
哪吒昨兒來找楊戩就覺得奇怪了,好端端的為什麼韋護照顧他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兩貨居然又搞一起了!之前韋護還說得那樣,好像楊戩對他怎樣他就會一頭撞死一樣。如今事情的發展,真是令人咋舌。哪吒心情那個鬱悶,他本還想問楊戩點事,現在看來不是時候。
哪吒喊楊戩那一聲,楊戩就醒了,哪吒沒進來,看樣子像走了。楊戩看向身旁之人,韋護輕哼了聲,也醒了。睜眼看到楊戩,想起那事來,滿臉通紅。
“醒了?”楊戩笑看著他。
“嗯,”韋護沒法再裝睡,只得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楊戩坐了起來,從後面摟了他,將下巴擱在他肩窩上,道:“這麼著急走啊?”
韋護推開了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