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深,蔡小琴的神經開始高度緊張。
突然,她聽到樓梯口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走廊裡的聲控燈就亮了。緊接著三秒鐘後,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在她家房門口停住了。
“咔咔”兩聲,有人在用鑰匙捅開她家的房門。
“支啦”一聲,房門終於被那個人開啟了。男人輕輕地關上門後,徑直地走了進來。
“啊!”
蔡小琴尖叫了一聲,嗖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此刻,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悅悅,我的悅悅!”
蔡小琴的第一反應是要去保護女兒,她想跑去對面的房間,看看女兒悅悅睡著了沒有。不管女兒有沒有睡著,都不能讓女兒看見接下來的一切。她必須要把女兒的房門關好,今晚無論是生是死,她都不想讓女兒親眼看見。她愛女兒,她愛這個家,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安全的活下去了。
她必須反抗,她必須要跟刁志龍作一個了結。
蔡小琴穿著一身雪白的絲綢睡衣,渾身就像導了電一般,胡亂地顫抖著。她慌慌張張地起身,手裡拿著那個大剪刀,開始胡亂地尋找女兒房間裡的鑰匙,她想將女兒的房門反鎖起來。
可是,已經晚了……
客廳的燈亮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將她整個人吞沒了。
身材高大的刁志龍,光著膀子走進來了,他胸口有著茂密的胸毛,而且左胸還有一個巨大的紋身,紋身圖案是一條青龍,青龍張牙舞爪盤成了一圈,中間還有兩個顏體的書法字——“志龍”。
刁志龍身高大約一米七八,體重卻有兩百斤重。他虎背熊腰,面板黝黑,胸口和後背全都是刀疤。尤其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是,在他那滿臉橫肉的臉上,他的左眼眼眶裡面居然沒有眼珠。黑洞洞的眼眶裡面,堆積著褶皺而又恐怖的皮肉,那些皮肉被縫上了密密麻麻的針腳。很顯然,他的左眼眼球不是先天殘疾,而是後天被人直接挖掉的。
那天在刁志龍的辦公室裡面,刁志龍一直都戴著墨鏡,所以蔡小琴根本無法看清他的左眼。今天,刁志龍卻肆無忌憚地取下了他的墨鏡,直接以一副猙獰而的真面目站在蔡小琴面前。
刁志龍開啟了大燈,然後隨手將一個布袋丟到了沙發上。那個布袋裡面硬梆梆的,藏著兩樣鐵傢伙。幾乎每次做壞事兒,刁志龍都會帶著它們,有了它們在身邊,刁志龍就會充滿了信心。
“啊!”
蔡小琴看見沙發上那個敞開的布袋,看見兩個黑洞洞的槍管,嚇得渾身一顫:“你,你想做什麼?”
刁志龍伸手摸了摸那個殘缺無眼珠的左眼,然後又撓了撓頭,沒有說話,但是口水已經流下來了。今晚,他很喜歡蔡小琴身上穿的這件雪白的絲綢睡衣。
“你,你不要過來!”
蔡小琴渾身顫抖,雙手緊緊地握著那把巨大的剪刀。
刁志龍看見那把大剪刀,皺了皺眉,然後高高地舉起手來:“別,別這樣嘛,志龍哥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家串門。”
“媽媽,媽媽,誰啊?”
小悅悅聽見有人在外面說話,連忙小聲地問了一句。
“啊!”
蔡小琴一個飛奔衝到小悅悅門口,然後使勁兒地將門關好,接著她又開始瘋狂地趴在電視櫃子裡找鑰匙,她要將悅悅的房門反鎖,她不能讓小悅悅有心理陰影。
刁志龍低頭看見蔡小琴趴在床頭櫃上找鑰匙時,看見了她健美的身體,於是滿意地笑了笑:“怎麼,服務很周到嘛,知道我要來串門,還專門給我準備了套子啊?”
蔡小琴聽見他那沙啞而猥瑣的聲音,嚇得渾身顫抖,但她還是雙手緊緊地握住那把黑色的剪刀,警告對方:“畜生,你不要過來,否則我真的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