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不開心,瞬間消散了。
外面的雷雨還在繼續下著。
狂風吹著營帳呼呼作響,天像是破了個口子,恨不得將所有的雨水全數澆灌給草原。
淩緢敬畏自然。
頭一次遭遇這樣的暴雨,不知郝宏伯的軍隊行進到哪了,會不會遇到這場暴雨,前路會不會受到阻礙。
淩緢站在門簾處,眼底浮現出一抹擔憂。
她感覺身後一暖,被秦珏歌從後緊緊摟住腰肢,嬌軟的美人兒貼著她的脊背,柔軟的半弧抵著她,一片溫熱。
伴隨著好聞的香氣襲來。
淩緢沉重的思緒被沖散了,只感覺到後頸處滿是濕熱的氣息。
秦珏歌貼著她的耳廓,嗓音嬌媚溫柔。
“妻郎,夜深了,我們該就寢了。”
淩緢眼眸染上一抹深色,轉過身,對向秦珏歌。秦珏歌像是狐媚子般,眼波流轉,像是有絲線扯著,連通著她的心髒。
只叫她瞧上一眼,便挪不開視線。
她回味著今日在馬背上,兩人的勾纏,心尖有一處火花冒了起來。
她回抱住秦珏歌,秦珏歌的腰肢纖細,不贏一握,她輕捏了捏秦珏歌腰側的肌膚,懷裡人受不住的顫了顫。
在她耳側的呼吸節奏都亂了。
與忽大忽小的暴風雨,相得益彰。
她將人抱到伏案上,伏案上原本放置的兵書被她推到地上,恰巧兵書翻開,美人計三個字不偏不倚的落在淩緢的眼裡。
燭火搖曳,暈染上秦珏歌清理絕塵的容顏,狐貍眼噙著笑意,像是融化的冰雪,降臨到了世間。
“你若是敵國的探子,我這條小命恐怕難保。”淩緢嘆息著,點了點秦珏歌高挺的鼻尖,目光深沉的落在她微揚起的朱唇上。
美人在骨不在皮,秦珏歌便是標誌的骨相美人,顱骨高挺,眼窩深邃,鼻樑也挺翹,生的絕豔,單看一眼,便惹得人過目不忘。
“所以,那日在巷口見到我,便連家傳寶也不要。”
“也要救下我。”秦珏歌環住淩緢的脖頸,將自己主動送到她懷中,微揚著下巴,問。
淩緢臉微微一紅,輕咳了咳,她雖不是見色起意之輩,可一身紅衣的秦珏歌真的太過驚豔,特別是美人無助嬌弱時的脆弱感。讓她心生愛憐之心,想要傾盡所有將她護在身邊。
“你是何時喜歡上我的?”秦珏歌湊近淩緢耳廓,語調輕柔的發問。
“第一次見到你時。”淩緢閉著眼,大膽的袒露內心的想法,心口砰砰作響。
以前,她對情愛很模糊,並不知道會喜歡女子還是男子。
可在見到秦珏歌的那一眼,所有對於喜歡,心動的感覺都變得具象化了。她發現,她喜歡的就是秦珏歌。
見到她時會歡喜。
不忍她受到傷害,不管是冷若冰霜的秦珏歌,還是勾纏嬌媚的秦珏歌,亦或是現在這樣的,秦珏歌縱然有千面百面,她喜歡的就是秦珏歌。
單單聽到秦珏歌的名字。
她的心都會莫名的一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魄,跟著秦珏歌的飄蕩,牽引。
溫熱的唇覆在她的眼睛上,她睜開眼,對上秦珏歌含著情意的眼眸。她紅唇揚起,含著她的耳垂,嗓音悠然輕慢。
“既然你這麼誠實。”
“我也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