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緢心裡是有幾分不服氣,憑啥她要慣著秦珏歌。
她也是有幾分骨氣和尊嚴在的。
可對上秦珏歌那雙濕漉漉的眼眸,她的心跳陡然快了幾分,陷入一種渴望,想讓秦珏歌徹底脫離情毒泥潭,全身心的愉悅起來。
.......
次日,清晨。
淩緢換上了秦珏歌為她做的新衣,站在銅鏡前,將衣服從上到下的捋的平平整整,確認一絲褶皺都沒留下,方才,慢條斯理的穿上外衣。
光滑的綢緞貼著她的肌膚,就像是秦珏歌與她肌膚相親般的舒爽。
秦珏歌坐在梳妝鏡前描眉,透過銅鏡看到淩緢的一舉一動,狐貍眼染上一抹疑惑。她記得曾經在華倫山相遇時,淩緢身上的衣服面料,全是進貢宮中的錦緞,禦用工匠親手縫制的刺繡,玄色的服飾穿在淩緢身上,給人雍容肅靜的沉靜感。
雖是與她的性子不符,可也是上好的布匹。
比她給淩緢做的,不論是工藝還是面料,都要精妙。淩緢穿過上好衣物,卻對她製作的東西,倍感珍惜。
淩緢的個性還與小孩子似的,給顆糖就能開心蹦躂一天,很容易滿足。
“珏歌,我們把春聯掛上吧。”淩緢把漿糊熬煮好了,將春聯的左右分清楚,放到方桌上,對向清絕割道。她好久沒貼過對聯了,父親在世時,也是家中的家丁貼對聯,掛燈籠。她從小就在高門大院裡長大,父親格外寵愛母親和她,她從小就沒有幹過什麼粗活。
去年最後一次趕集,收攤時看到集市上有人賣對聯。
仔細詢問,才知道,每年的習俗是開春貼對聯,還要在正午前,討個好彩頭,寓意來年福氣進門。
“好。”秦珏歌起身,烏黑的長發垂著,走到淩緢身邊。秦珏歌畫著清雅的淡妝,唇色明豔動人,只是有點腫。
淩緢回憶起昨晚,兩人互相吃嘴巴,誰也不願佔下風,都把對方咬的疼。她臉上一陣躁紅。
“我來貼,你幫我看,貼歪了嗎?”淩緢拿起對聯,將漿糊一點點抹勻。
拿起對聯往屋外走。
風吹入木屋內,淩緢的發絲被吹亂,屋外陽光正好,撲面的風沒有刺骨的寒意,她彷彿嗅到了春日的氣息。
“這樣怎麼樣?”淩緢把對聯高高抬起,問。
“往左邊來一點。”秦珏歌道。
淩緢把對聯往左邊放了放。
“再往上去一些,大概一指的高度。”秦珏歌淡淡指揮。
一指嗎?
淩緢把手指比劃著,然後往上移動對聯。
“高了點。往下來一些。”秦珏歌垂眸。
“你不是說一指嗎?”淩緢回眸瞪秦珏歌,手都快要舉酸了。而這人站在遠處,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好。
秦珏歌狐貍眼裡多了一絲別樣的情緒,不像是故意,卻又說不出什麼情緒。
淩緢被她的眼神倪了眼,沒由來心尖有點癢。
她說的一指不會是以她自己的手指做參照吧,這麼說來,哈哈哈,還真是她往上多挪了一些。畢竟,她的手指比秦珏歌長一截。
那還是,秦珏歌失憶時,偏要與她比劃的。
猜到真相的淩緢笑的明媚。
把對聯安置好了。貼的十分的工整。
小木屋又增添了一份過年的喜氣。
淩緢幽幽的飄到秦珏歌身邊,垂眸看著她交合放在身前的小手,白皙細嫩的小手很巧,她也握過,軟的像是沒有骨頭,冰冰涼涼的很好摸。
“放心,雖然我手指長,也不會嫌棄你手指短的。”淩緢故意在她面前,將手掌張開,晃了晃,長指骨節分明,手上還殘留著漿糊的米糕味,黏黏糊糊的包裹著她的指尖。
在陽光下,泛著光澤。有點色氣。
秦珏歌臉上染上一抹緋色,很快沉下眸子,懶得理她。轉身進了房。
淩緢不明所以,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