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結束了,黃『毛』那一檔子人,該散的散了,零零散散的,剩下了不到10個人,我跟這些人的交情,也就是酒桌上、打架的時候,見了面,也就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林雨說:“你也別打架惹事了,馬上就要中考了,你得準備一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準備,上課依然沒精打采的聽不進去,自己幹自己的事,轉筆,睡個覺,看看小說,寫寫小說,消磨一下時間,就過去了。
那時候我寫了很多特別精彩的恐怖小說,為了給自己找靈感,我半夜起來去網咖通宵看恐怖片,一度『迷』戀上了這樣的生活。
初三下學期我就不寫了,因為自從寫了恐怖小說,我就老是做惡夢,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就懷疑我這是魔怔了,我就停筆不寫了,後來又寫我們班一個男生,寫的特別搞笑,那時候文筆比現在好多了,我一直感嘆自己跟“仲永”一樣。
那個時候,我開始墮落了,才明白努力是一輩子的事,墮落確是一瞬間的事。我也不甘心過,也努力過,但是最後都失敗了,堅持不了多久。
然後初二寒假,我去林雨家找林雨,那是第一次去林雨家,我害怕她爸爸,因為她爸爸留著絡腮鬍,看起來很嚇人的樣子,我就跟林雨說,我們做個暗號吧,我在你家門口吹口哨,你聽到了,就出來,聽不到,那我就使勁吹。
林雨就笑。
我說你笑什麼,我可是認真的。
林雨答應了。
然後那天早上我起來洗刷完,就去了林雨家門口,我就在吹口哨,但是我吹了幾下,林雨家的門沒動靜,我就想,是不是我吹的不好聽?
於是我就吹了一首曲子,是那個誰的《大花轎》,然後我就聽到林雨在家裡笑。
這個小丫頭不給我開門,還笑。我也沒敢叫她,我就不吹了,就站那等著。
過了一會,林雨終於開啟門了。
“叔叔在家麼?”我問。
“你找的人不在。”林雨說著,就要關門。
“哎哎哎,”我趕緊搶先一步閃進她家,說,“我還沒說完呢,我來找他女兒的。”
“哦,”林雨關了門,說,“那她在。”
“你怎麼開門那麼慢,我嘴都吹腫了。”我說。
林雨把我領到她的屋子裡,對我說:“你隨便坐啊。”
我這是第一次進女生房間,也不知道怎麼好,我就尷尬的坐在了床沿上。四處瞅瞅,看看有沒有什麼不能看的東西,我得提醒一下林雨收起來。
“別打歪主意啊。”林雨笑著說。
“我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我好'非禮勿視'”。我說。
“那什麼都沒有,你可以隨便看了。”
“你開門怎麼那麼慢,你不會剛起來吧?”我再一次問。
“我早起來了,你剛才在吹口哨,我在玩飛車呢,還沒結束,我就沒去給你開門。”林雨說。
“我早知道我爬牆進來了。”我嘟囔道。
“你會玩飛車麼?”林雨問我。
“不會。”
“來來來你過來,”林雨站起來,說,“你坐這,我教你。”
然後我就學會了飛車。
中午在林雨家吃的飯,是她媽媽做的,我跑飛車正起興呢,她媽媽回來了,林雨叫了一聲“媽,你回來了。”
我不知道林雨在說什麼,我就問:“什麼?你叫誰呢?”
我聽到不一樣的笑聲,才發現林雨的媽媽回來了。
“阿,阿姨好。”我尷尬地說。
“你們玩你們玩,我去做飯了。”林雨的媽媽說。
“我得回去了,”我說,“我不能來你家,被你誘導著玩電腦,還得賴在你們家吃個飯。”
“那怕什麼。”林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