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既然今五王爺難得對她這麼和顏悅色,她也不好忤逆他不是,她想了想,好在她聰明,事先就想好了各種可能,那酒壺裡暗藏機關,一邊可以倒出有加了料的酒,一邊卻可以倒出正常的酒,想到這裡,她抿著唇笑了笑:“既然王爺相邀,有什麼不合適的,雷副將就別客氣了。”
她一邊著,一邊拿起了酒壺,給雷力和自己倒了酒,而到五王爺面前的酒杯的時候,南宮音輕輕轉了轉壺蓋,加了“君子醉”的酒緩緩流入杯中。
他們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將軍府的姐,雷力只覺得壓力好大啊,根本沒法拒絕好嗎。
他慢慢地挪了過去,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
南宮音不著痕跡地瞥了雷力一眼,然後端起手上的杯子:“音兒敬王爺一杯。”
此刻的她媚眼如絲,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熠熠生輝地看著他,這個她此生的夫。她認真地盯著他,只要他先喝下了這酒,雷力立刻就可以打發走,也不必陪著了。
可莫允灝只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衣衫,皺了皺眉:“怎麼覺得有點冷啊!”
南宮音看了一眼正開得大大的窗戶,歉意地笑了笑:“煩請雷副將去將窗戶關一下,我這就去拿手爐來。”
深秋的時節本就有些涼意,事實上南宮音一向不屑於用那些嬌滴滴的姐用的手爐的,這房間裡的手爐不過是店家見她一個女子在,怕她需要,這才命二備上的,而這些早在莫允灝剛剛進屋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屋裡的一應物件看了個實打實。
莫允灝眼看著雷力正在向窗邊走去,而南宮音也走到一旁,去拿暖手爐,他心裡冷笑了一聲,將自己面前的酒換到了雷力那邊,又將雷力的酒杯拿了過來,而為了節約時間,他只將有“君子醉”的那杯酒往南宮音的酒杯裡灑了一點,他的動作很快,又記憶力極好,杯子的放置與雷力和南宮音離開前一模一樣,任誰也不會懷疑這杯子被人動了手腳,畢竟,他們只以為五王爺並不知道今的計劃不是。
不過一會兒工夫,兩人又都各自回來了,莫允灝接過南宮音手裡的手爐:“多謝,近日氣多變,竟受了風寒,這才如此懼冷。”
南宮音本來還想著,五王爺平日裡舞刀弄槍的,怎麼會怕冷,現在聽他這麼,她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原來是病了。
她長出了一口氣,端起手邊的杯子:“王爺請,”她承認,她是有幾分著急了,派去請皇上和爹爹的人恐怕就要到了,到時候若是五王爺還沒有喝下這酒,兩人還未有所動作,那今所準備的一切可都白費了啊,五王爺有了這一次的戒心,恐怕下一次也不會這麼容易請了。
莫允灝見磨嘰得差不多了,這才在南宮音的注視下,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見莫允灝已經喝了酒,南宮音放下心來,這才將手裡的酒喝了,又忙著給五王爺佈菜。
可莫允灝並不急著吃菜,他見雷力還一臉疑惑地盯著酒杯,微微笑了笑:“雷副將不適應這樣的場合便罷了,喝了這一杯便先行回府,本王一會兒自會回去。”
雷力本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喝這酒,他可是聽南宮戟了這計劃的,生怕南宮音這個嬌嬌滴滴的大姐手下不穩,給他也倒了那種酒,他可招架不住啊,可現在聽五王爺喝了這杯他就可以走,他鬆了一口氣,在這裡陪著他們簡直是一種煎熬,能早點走也好。
他抬起頭,看了南宮音一眼,見她衝著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示意他酒裡沒加東西,讓他放心。
他抿了抿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後,他立即站了起來,衝著五王爺拱了拱手:“那末將就現行告退了。”
莫允灝點了點頭,眼看著雷力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又道:“慢著,”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本王覺得有點兒不舒服,要去如廁,你先在這裡保護一下南宮姐,本王去去就來。”
南宮音一看莫允灝那略顯疲累的樣子,心下一喜,只當是那藥效起了作用,此刻見莫允灝正背對這他和雷力話,她忙在莫允灝背後,衝著雷力點了點頭,嘴裡做著口型:“答應他。”
雷力苦著臉:“是。”
莫允灝開門出去,屋子裡的南宮音聽到莫允灝問二在哪裡如廁,她心裡笑了笑,忙開啟門,命自己人跟上去,她還是有幾分擔心的,要是五王爺就這麼跑了,她豈不是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