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王爺動怒,立即噤聲,大氣兒也不敢出。
雷力的嘴角抖了抖,現在他喝了酒已經是事實了,無論如何也遮掩不過去,看樣子不管他的在軍營喝的酒,還是在酒樓喝的酒,這五王爺都不準備放過他了,想到這裡,他乾脆破罐子破摔了,直嚷道:“末將是有不對的地方,可那也是王爺逼的,跟著王爺這麼多年,我得了什麼?”
莫允灝皺著眉,裝作疑惑的樣子:“做這副將你可覺得委屈了你?”他嘴上雖這麼問,心裡卻想著,這雷力是有些功夫,可行為乖張,又心浮氣躁,根本難堪大用,本想帶在身邊,歷練幾年,看他的進步,再調整,可沒想到他這就撐不下去了。
雷力卻想著,莫允灝既然到了現在,還肯這麼和和氣氣的話,明還是重視自己的,何不趁機將心裡話出來,想到這裡,他立即道:“末將陪著王爺出生入死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到現在還只是個副將,世人都王爺賞罰分明,怎麼獨獨漏了末將。”
莫允灝沉默了,像是在思考雷力的話,眾人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也都不敢話,院子裡,靜悄悄的。
隔了一會兒,莫允灝長嘆了一口氣,彎腰將雷力扶了起來:“是本王考怒不周,來人,將雷副將送下去休息,待本王有新的安排再行通知。”
雷力心下一喜,深覺這一次升官有望,當即順著來扶他的人的力道,裝作一臉落寞地下去了。
莫允灝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既然他這麼給他機會,他都不知珍惜的話,無用之人,只能棄了。
南宮音好久沒有等到雷力的訊息,不禁著急了,心想著定是五王爺察覺了什麼,這以後,她更難辦了。
皇上那邊給的時間有限,三番五次命人從宮裡來問話,搞得她很是上火,再敷衍不下去。
事實上不要皇上著急,她自己也很著急,那個裴輕煙和王鴻雁是什麼人,她可是見著了,那比起皇上後宮裡的佳麗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下美人何其多,皇上又怎能都知道,又都能收羅進後宮呢。
她這裡整的茶飯不思,人也沒精神氣兒,作為這個家裡唯一的一個妹妹,自然極其受寵,哥哥們自然也都心疼她。
今兒南宮戟又來看南宮音,見她正懶洋洋地歪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丫鬟著話,往日裡的活潑機靈全然不見,竟也有了幾分春閨慵懶之意,他搖了搖頭,輕輕敲了敲窗欞。
此刻的他眉清目朗,一身白衣讓他更顯出幾分出塵之姿來,因為長期練武,整個人神采奕奕的,一笑竟仿若花開,伺候南宮音的丫鬟一見南宮戟,臉不由得紅了紅,低聲道:“奴婢去拿茶水來。”
南宮音無語地看了南宮戟一眼,埋怨道:“二哥哥不去關心關心我的事兒,就知道在這裡調戲我的丫鬟。”
南宮戟笑了笑:“我可什麼都沒做啊,是你的丫鬟自己異想開,”他看著南宮音:“怎麼,五王爺那裡還是沒有進展?”
南宮音一聽南宮戟這麼,立即站了起來,撅著嘴:“二哥哥平日裡最聰敏機智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不管我做什麼,五王爺只不理我。”
南宮戟摸了摸下巴:“會不會是五王爺不喜歡你這種型別的?”
南宮音皺了皺眉,嬌嗔道:“我溫柔也溫柔過了,嬌媚也嬌媚過了,性感也性感過了,英姿颯爽也英姿颯爽過了,五王爺只無動於衷,我都快被打擊得毫無自信可言了。”
南宮戟“噗呲”一聲笑開來:“也許五王爺僅僅是不喜歡你這個人而已,至於你是什麼樣子的,他並不在乎。”
南宮音更不高興了:“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你這不是專程來給我添堵的!”
南宮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妹妹莫不是糊塗了,你想嫁給五王爺,除了讓他愛上你之外,還有一個更快,更有效率的辦法。”
南宮音的眼睛一亮,忙問道:“什麼辦法?”
南宮戟從胸前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扔到南宮音懷裡:“只要有了這個,哪個男人不是手到擒來?”
南宮音疑惑地看著他,摩挲著手裡的玉瓶:“什麼東西?”
“君子醉。”
這三個字一出口,南宮音的臉騰地一下,立即紅了,只覺得火燒火燎的,這“君子醉”原是青樓女子用於某些特殊的恩客的,通常某些貴客會因為某些隱秘的原因進青樓,比如談事為掩人耳目之類的,這些人多金,往往談完事情之後就會離開,老鴇就會命伺候的姑娘用這種東西。
這“君子醉”無色無味,讓喝下之人往往覺得是自己的原因,第二也不會責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