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聽,立刻上前來將拖馮綠娥下去。馮綠娥縱然心中百般不願,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掙扎哭鬧著著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馮綠娥的哭鬧聲越來越遠,太后既已經發落完畢,又拉著莫海訓了一會兒話,無非要他親賢妃遠人,以江山社稷為重,多誦唸佛法雲雲。
莫海雖然都一一應下了,但太后和皇后仍舊被馮綠娥攪得餘怒未消,當下怒氣衝衝地離開了良辰殿。
見人都散了,莫海才覺得十分頭疼,坐下來苦悶地喝茶。良昭儀一見,眼下只有他們倆人,正是親近莫海的好時機,忙心翼翼地上前請罪,“陛下,都是臣妾連累你不開心。若不是臣妾邀你來此,馮妹妹也不會偷偷跑來,還大鬧了一場,差些帶累了陛下的名聲。臣妾真是罪該萬死。陛下你若是生氣,千萬不要自己憋在心裡,打臣妾罵臣妾臣妾都認了,只是希望陛下保重龍體才是。”
莫海低頭一瞧,良昭儀一邊嚶嚶哭泣,一邊向自己解釋,不知多可憐,當下要安慰她,卻又忽然想到一事,遲疑地問道,“你的這些朕都不會怪你,只是有一件事朕不太明白。你方才是你請太后和皇后過來,卻又是怎麼回事?”
良昭儀心裡咯噔一聲,沒有想到留了個這樣大的漏洞在這裡,登時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臣妾,臣妾……”
她支支吾吾著,忽然眸光一閃,飛快地道,“臣妾邀了陛下之後,左思右想覺得不太妥當,才想著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過來,親眼看見陛下同臣妾一起抄寫經書之後,就不會對陛下十五之夜來臣妾寢宮之事生疑了。”
良昭儀心翼翼看了莫海一眼,叫他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才放心接下去道,“臣妾的想法雖好,卻因為時間緊急,一時之間沒有時間通知陛下,才讓馮妹妹鑽了空子,陛下你——”
莫海這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差些在良昭儀的寢宮寵幸了馮綠娥的事,一時間有些羞赧,忙岔開話題道,“原來如此,還是你想得周到。”
良昭儀又可憐兮兮的問,“陛下您不怪臣妾麼?”
莫海低頭一瞧,良昭儀眼中帶淚,楚楚可憐,不由十分心動,連忙寬慰她,“朕怎麼會怪你呢?你玲瓏可人,為朕解圍,方才的事也並非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此事都是馮綠娥一手導致,跟你無關。朕疼你還來不及呢。”
良昭儀嬌羞地垂下頭,撒著嬌道,“陛下又打趣臣妾,臣妾不依~”
莫海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當下眼裡只見得到良昭儀嬌羞的面孔。平素沒有發覺,原來良昭儀穿素色的衣服顯得更加俏麗,這一瞧,莫海心裡忽然有些蠢蠢欲動。
見莫海面色終於有所緩和,良昭儀扮做十分輕鬆的模樣,道,“陛下不怪臣妾,臣妾就放心了,只是都被那馮常在給攪和了,難免可惜。”
莫海免不了一番安慰,又有些懨懨地道,“馮綠娥害人害己,作繭自縛。別提她了,沒的讓人不心情爽。”
良昭儀忙乖巧地應是。當下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捏肩捶背,一意意溫柔地伺候莫海,將他取悅得十分開心,把什麼蘇慕容,馮綠娥的統統拋諸腦後。
經此一役,良昭儀大獲全勝,心裡不由十分開懷,馮綠娥啊,你終於栽在我的手上了。誰讓你那麼蠢,真的以為我會為你跟皇上牽線搭橋,呸,不知羞恥的賤婢。我看你入了冷宮還怎麼跟我鬥。放心,你伺候不了陛下了,該做的姐姐我都會替你做到的。
良昭儀在那裡忙來忙去地伺候莫海,紅袖添香十分溫柔。她有意無意地在莫海身上磨來蹭去的撩撥他,假作無心地同莫海對視,眼神勾人。
莫海果然被她撩撥起了幾分心思,看著她在眼前晃來晃去,當即一把拉住她的手,緩緩揉捏著。
良昭儀心裡一跳,知道自己的撩撥生了效,十分歡喜。又嬌聲細語地半推半就道,“陛下,別這樣……今兒個是十五呢。”
莫海看了看更漏,哼了一聲,道,“方才已經過了十五,這個時辰,是十六了。”
這倒是真的,昨晚鬧了這麼一場,唱大戲一樣,半夜三更才收場,竟然直接過了午夜。莫海想鑽這個漏子,良昭儀哪裡有把他往外推的道理?更何況眼下太后和皇后剛走,他們做什麼都是安全的。
當下良昭儀一聽,伸手輕輕擰了擰莫海的胳膊,嗔道,“陛下,您好壞呀——”
“我壞?我哪裡壞?怎麼個壞法?”莫海哈哈一笑,打橫將良昭儀抱起,直直地進了內室。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再來打擾他們了,莫海終於遂了願,十分賣力。
“討厭,陛下~”良昭儀總算是得償所願,既扳倒了馮綠娥,又得了聖寵,一時間好不得意,那嬌笑聲和呻吟聲卻更加地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