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容待芳住了口,方才不緊不慢地跪了下去,禮數十分周全,聲音也從容淡定,“皇上,皇后娘娘容稟。”
蘇慕容語氣並不像芳那般急切,只是一字一頓道,“臣妾並非故意對娘娘和陛下不敬。只是臣妾有一個古怪的毛病,最是聞不得衣服海棠花的香味,一聞就會忍不住冒眼淚。芳服侍我多年,也是知道我這毛病的。先頭一進殿,芳就先聞到了這味道。良昭儀我和芳笑笑,大約是指芳提醒我香味的事情的時候罷。”
蘇慕容著,抬頭面無波瀾地望了良昭儀一眼,把良昭儀瞅得心裡咯噔一聲,才緩緩接下去道,“芳是提醒了我一句不假,但若我們笑笑,倒確實是沒有的。大約良昭儀是聽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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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昭儀被指出撒謊,當下紅了臉,有些無措地望向馮綠娥。誰料馮綠娥見她勢弱,看也不看她一眼。沒用的東西,馮綠娥在心裡暗暗罵道。
蘇慕容又向皇后拜了一拜,“先頭芳提醒臣妾的時候,正是擔心我衝撞了陛下和皇后,一切都是為了對陛下和皇后的愛重。臣妾原本想抱恙離開,但一想到要錯過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請安,便覺得於心不安,這才強忍不適留了下來。只是這聞香落淚之症,臣妾實在是抑制不住,並無對陛下和皇后娘娘您不敬的意思,還望皇后娘娘海涵。”
蘇慕容一番話得懇切動人,條理清楚,禮數周到,在場的人無不動容。莫海嘉許地看了她一眼,皇后更是對她恭敬的態度十分滿意,便連聲叫蘇慕容起身,將這件事揭過不提。
良昭儀和馮綠娥面色鐵青,卻也不好再什麼。
蘇慕容從容起身,眼裡的淚水仍舊一個勁在打著轉。莫海瞅見她眼中淚光閃爍,愈加是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心中不忍,便揚聲呵斥道,“你們當中,是誰攜帶了西府海棠花的香料?速速自己個兒站出來罷。”
良昭儀面色慌亂,站在她左右的妃嬪盡皆後退了一步,口中一個勁地撇清——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是你麼?”
“你瞎什麼呢?我才沒有那種香料好麼?”
芳欲要站出來指正良昭儀,卻被蘇慕容以眼神制止了。
廢物!廢物!馮綠娥跟著往旁邊散開,心裡一個勁咒罵良昭儀。此刻恨不能和她家祖上三代都撇清關係,只盼望著不要牽扯到自己身上才好。
良昭儀本就心虛,周圍那些人又散了開去,她孤零零留在當場,顯得十分扎眼。
見莫海目光鋒利地射向自己,不由手腳發抖,心上發慌,口中發苦,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陛下,陛下,是我,我不知道蓉嬪娘娘她——”
哼。莫海冷哼一聲,他原本就對良昭儀昔日囂張跋扈的作風不甚滿意,眼下見她滋事更是十分厭惡,只冷冷道,“原來又是你在作怪!你攜帶什麼香料不好,偏就是衣服海棠花?往日也未見你佩戴過這種香料,果真是要大家陪你雞飛狗跳才開心麼?”
“陛下,臣妾惶恐——”良昭儀被數落得大氣也不敢出,只是將頭埋得更低了。她倒不是沒想過將馮綠娥供出來,只是想到日後可能還有需要仰仗她的地方,才咬牙作罷。
哼,惶恐,莫海冷哼了一聲,一溜兒的嬪妃都面面相覷,一時間人心惶惶。
皇后畢竟是後宮之主,不得不出面主持局面,她原來也不喜歡良昭儀,當下隨著莫海出聲呵斥了幾句,就打算將這事揭了過去。
蘇慕容聽見皇后開口,也乖覺地也接話頭求情,“陛下,良昭儀恐怕也是無心之失,還請陛下不要因為我倆的遠故壞了姐妹們的興致,耽誤了皇后娘娘的正事罷。”
這話顧全了大局,又順了皇后的心,當下她也不由對蘇慕容高看了一眼。
莫海見她們都開了口,也不好怎麼不依不饒地追究,只勒令宮中眾人日後都不許佩戴衣服海棠花的香料,又轉頭聞言撫慰蘇慕容,“今日倒是委屈你了,路子,前幾日番邦不是剛剛敬獻了一批上好的布料,那花色倒是素淨得很,很襯蓉嬪的膚色。你看下,什麼時候給蓉嬪送過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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