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看著房間裡與周圍飾品風格格格不入的搖曳的粗粗的紅蠟燭香燈,相當有些無語。
這都是齊陽提前準備的。
齊陽儀式感很強,小小年紀,不知道哪來這麼重的傳統觀念,不過也不影響今天的事,人是他就行。
兩個人都不說話,蠟燭隨著窗戶外吹來的風輕輕緩緩地搖著,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許久,景宣開口道:“陽陽,你想上頂層看月亮嗎?”
這麼晚去看月亮?
齊陽點頭,“好,我們一起去看月亮。”
因為中秋節才剛剛過去,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突然間月色朦朧了幾分,景宣猜想應當是一朵雲被吹到了月亮下面。
“今晚月色真美。”景宣說道。
兩人相互依偎著看了一會兒月亮,齊陽問道:“姐姐,你冷嗎?”
景宣點頭,目光深深地看著他的臉,“是有點冷。”
血液裡滾動著燥熱的因子,怎麼會冷呢?
“那我們回去吧。”
既然是回去了,有些事情就無法迴避了。
從客廳到臥房的路此刻意外地有點長,齊陽忍不住把景宣的手抓得很緊,景宣有點想笑,也確實笑了出來。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嗯。”齊陽從鼻腔裡應了一聲,想了想這樣似乎顯得有點示弱了,於是轉過去,面容正經到有點義正言辭地對景宣說:“我是第一次,緊張是正常的。”
景宣:“……”
雖然她早生了九年多,但也是第一次啊,前28年一直都是soo選手。
景宣突然有些感嘆,好像聽起來有點慘?
從哪裡開始呢?
景宣看向了齊陽的腰,她最喜歡蹂、躪的部位。
……
齊陽向來不敢冒犯景宣,因為她在他心中太神聖美好了,他尊重、崇拜景宣,此刻卻不願意處於弱勢地位。
他紅著眼睛,顫著手摸向景宣身前的紐扣,牙關都咬緊了,那是他想象過很多次那從來都沒有碰觸的地方。
“姐姐,我……”他在尋求允許。
景宣拉住他的衣服,猛地一使力,潔白的背心就化為了破碎的布料,緩緩滑落下來,齊陽勁瘦有力的腰和身前的兩點淺紅就這樣乾脆地暴露在了景宣的眼前。
景宣輕笑出聲,挑釁地看著齊陽。
齊陽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猶豫,俯身下來。
房間裡的溫度火速上升,蠟燭依舊在不僅不慢地揺著,窗外靜靜的,月光朦朧,在大地表面鋪上一層銀輝——
“姐姐,你怎麼……”
齊陽看著突然轉到了上方的景宣,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姐姐怎麼在這個時候還這般強勢啊,真叫人頭疼。
景宣挑了挑眉,眼睛裡燃起了奇異的光,親了親他菱形的唇瓣,笑道:“你想改變位置,不妨更野一點。”
這誰能受的住!
一時之間,雨疏風驟,不知道是東風壓倒了西風,還是西風壓倒了東風。
第二天早上醒來,齊陽看著躺在懷中尚在熟睡的景宣,神思有點恍惚,這一夜怎麼過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