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堂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三人:“這些人,本王替你料理,如何?”
師攸寧自然不會反對,還頗有些留戀方才被耶律淵拍腦袋的事。
耶律淵似乎對她又親近了一點,應當不是錯覺吧?
耶律淵殺伐中來去,對崔嬤嬤這等刁奴的處置,很直截了當。
杖斃!
崔嬤嬤直接軟倒在了地上,涕淚交流的對師攸寧認錯和求饒。
師攸寧蹙了蹙眉,看向耶律淵:“王爺......”
“婦人之仁?”
耶律淵鳳眸微斜,風流寫意中藏不住的冷意。
當然,這冷意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師攸寧愁腸百結,趕忙搖頭否認。
她又不是聖母,怎麼會那麼爛好心。
別看崔嬤嬤如今是跪地求饒的一方,那是師攸寧自己立的起來。
端看前世宿主那倒黴催樣子,她也決不會對崔嬤嬤有什麼同情心。
只是,崔嬤嬤可以說是上京帝后的代言人。
若是才到雲州不久便被弄死,對耶律淵豈非大不利。
這話不好大庭廣眾的說,師攸寧起身往耶律淵旁邊湊。
耳邊傳來小東西細聲細氣的解釋,還有朦朦朧朧的熱氣,耶律淵放在几案上的手指微動,強忍了她靠近的不適。
原來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心軟與愚蠢,竟是在為他擔憂嗎?
耶律淵一身冷峭氣被撫平。
崔嬤嬤滿懷希冀的注意著師攸寧的動向。
程暢和王府的護衛卻皆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眼不眨的看著任由郡主靠近的自家主子。
習武之人,最忌諱外人靠近。
更不要說還是這樣堪稱親暱的咬耳朵。
王爺果然對郡主,是不一樣的。
程暢又一次肯定了這個說法。
師攸寧不知旁人如何腹誹,耶律淵既是任務目標,她當然會全心全意的為他考慮。
她說完自己的擔憂,又保證道:“崔嬤嬤我製得住的,王爺象徵性打她幾板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