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的事他忘不掉,更多的不是記恨而是不甘。
那日掉下去的其實只有魏琩,魏珏怕弟弟凍病了太后會難過,可是結果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他......
魏珏臨走時最後一句話是:“太后,蘇遠的事會秉公辦理,孤王決不徇私!”
太后癱倒在床上,只覺心慌無比,他不再叫她母后了......
······
有水源的好處是,吃魚可以自己釣。
腰背被環住,師攸寧目光看向水面,唇角揚起:“陛下,晚上有魚吃了,糖醋還是清蒸?”
魏珏下巴搭在懷中少女的肩膀上,他嗓音比平日低沉很多:“你說了算。”
與太后多年的單薄母子之情破裂,魏珏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楚,原來他的心頭已經有了更親密的防護,足以抵消旁人的傷害。
“阿寧,遙兒......阿寧.......遙兒......"魏珏低聲的喊,一聲接一聲。
“你怎麼了?”師攸寧察覺到魏珏的不對勁。
“沒怎麼。”魏珏將她抱著的更緊些:“你比孤王原本以為的還要重要。
“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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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很重要,又沉又暖,讓孤王心裡再也裝不下別的。”
蘇遠被抓的第九日,案子漸漸走向明朗化。
這些年太后和麗妃為蘇遠父子平了太多的事,如今一朝全都翻出來,罪名都是十幾二十條的往上扣,御史們的彈劾更是雪花一般往魏珏的御案上落。
最終結果,承恩公蘇守德被廢黜爵位貶為庶民。
至於蘇遠,因為有人命背在身上,定的則是死罪。
鍾粹宮,
師攸寧看著氣勢洶洶的麗妃:“有事?”
自從蘇遠被抓後,麗妃三不五時便會來鍾粹宮威逼利誘一番,師攸寧只當是調劑,半點都不畏懼。
至於太后對師攸寧的召見,她從來都不曾奉命過。
有一回慈安宮的太監總管強請,很快便被守衛在鍾粹宮但卻如隱形人一般的護衛丟出去了。
“師攸寧,你不要太過分!”與以往的氣憤但束手無策不同,這一回麗妃眉宇間添了幾分得意。
“是麗妃娘娘你不要太過分才是,你宮裡距鍾粹宮似乎不近,這一趟趟的跑,不累麼?”師攸寧不在意的道,對麗妃的憔悴很不以為然。
這才哪到哪啊,前世的時候宿主被罰跪,被罰抄寫經書乃至被責打,受的罪一茬接一茬。
她總要討回利息的,不是嗎?
麗妃胸口起伏不定,她並不避諱周圍的宮婢,惡狠狠道:“陛下的令牌在本妃這裡,丟失聖物是死罪,你若不想被揭發出來,那就乖乖聽本妃的!”
令牌?
師攸寧想一想,她最近好幾日沒出宮,那東西隨手放在床邊,倒是沒怎麼再注意過。
看到師攸寧怔楞,麗妃越發有把握,命令道:“你去跟陛下求情,若是保不住蘇家的承恩公的爵位還有蘇遠的性命,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