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師攸寧搖搖頭:“不知道會不會。”
她長的好膚『色』又玉白,即使坐著也自是翩然身姿,並不顯半分不端莊。
此刻這般赧然的微微搖頭,竟將滿湖粉白的荷花都比了下去。
因為想不起以前的事,所以連自己會什麼都不知道,幾人想起面前少女失憶的事情來,竟都難掩同情可惜之意。
姜斂秋見徐驪撇過她刻意與姜竹筠說話,心底冷笑一聲。
姜竹筠一個村姑生下的女兒,即使生父是姜統勳這個京師貴公子,可也改變不了她在貧瘠小鎮長大的事。
不要說彈琴,怕是在此之前,連琴都沒有『摸』過吧!
徐驪雖對眼前少女有同情之意,但這份同情卻只是居高臨下的,微小的沒什麼分量。
然而,她窺見姜斂秋眼底那一絲幾不可查的瞧不起,心底便不大舒服起來。
她勸解道:“不會也無妨,有些人即使有條件學,還憊懶的只習了個二流水準,竹筠你這般聰慧,若是下功夫,定然是錯不了的。“
方才一首琴曲彈的七零八落的姜斂秋面『色』一僵。
這般含沙『射』影的話,自然是不難懂的,涼亭裡的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徐家和姜家都是京師排的上號的大族,眼見這會兒姜斂秋和徐驪要起爭端,一時竟無人敢搭腔,免得不小心和兩家都結了仇。
那樣,說不得就是給父輩惹麻煩了。
當然,這不敢搭腔的人中並不包括師攸寧。
“那就承徐姐姐你吉言了。”
她眸光清亮,很是感激徐驪出言安慰的意思。
又道:“彈琴我是不會的,但漸漸的也想起一些家鄉的小曲子......,說不準哪一天,也許過去的事就都想起來了。”
也許有一天,過去的事就想起來了?!
這一句話扎入腦海,姜斂秋瞳孔微縮,感覺有些站立不穩。
師攸寧看似閒適,但其實一直有意無意的注意著姜斂秋的動靜。
此刻見姜斂秋面『色』有些泛白,眼神更是虛浮不定,知道她心裡還指不定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來。
徐驪對此絲毫不知,倒是饒有興致的問:“真的?彈琴作畫每次宴會都不會落下,倒是鄉俗小曲不曾聽過......"
師攸寧點點頭,就勢從旁邊的石桌上取了吃點心用的竹筷,又拿了一個瓷杯在手中,復又坐了回去。
在竹筷輕輕敲擊瓷杯的清脆聲響中,她柔聲唱起繼承自宿主記憶中的南地鄉曲。
南地多山水,南人不論男女,樣貌都多是秀麗雅緻的。
而南地的音『色』,比起京師這北方帝都人的豪闊舒朗,更顯細緻婉轉。
曲子並不長,但婉約清幽之意嫋娜盤旋。
配著師攸寧刻意壓低放柔的嗓音,如清風拂柳又似月籠寒煙,讓人忍不住生出萬般細膩思緒來。
涼亭中的眾人,便是『性』子急躁如宋玉竹,更喜簡潔明快的唐靈鳳,此刻都陶醉在這幽幽低唱中。
然而,對姜斂秋來說,這曲子卻如噩夢般從她的耳朵一路鑽進心腔,然後狠狠的攥住了她的心臟,讓她喘不上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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