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竹被面前少女鄙夷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舒服,強調道:”你承認就好!“
劉侍郎家千金捂住唇,心頭驚訝不已,這樣的玉佩只是其中一件,這可真是......
可是驚訝歸驚訝,竹筠的話她卻是有八分信了的。
不要說或者玉佩,就說人的衣裳頭面,看著素雅,可哪一件單獨拿出來,都是難得的上品。
平日裡她若是置辦上同等層次的一件,那必定是要好生顯擺一番的。
不止劉侍郎家的小姐如此,其他閨秀亦打量將宋玉竹襯的愚魯不堪的少女,頓時覺得今日自己這精心的打扮,到底還是落了下乘。
唐靈鳳對朱釵玉飾的不感興趣,還沒有得一把寶劍來的高興,只怕師攸寧吃虧,便一臉防備又嫌惡的看向宋玉竹。
“承認什麼?”師攸寧好笑:“因為這東西在你眼中金貴,郡王殿下送了我不送你,便如此不甘?”
這話踩著了宋玉竹的痛腳,她急道:“你少冤枉我,你自己自甘下賤,何必血口噴人!”
“不過是在王府做客罷了,竟成了自甘下賤,那郡王府成什麼了,你又將慶郡王放在何處?”
師攸寧冷聲質問道:“還是說,在你眼中,王爺竟那般好糊弄,自己卻沒有主意與見識?”
“就是!”唐靈鳳雙手抱胸:“皇上都說了,慶郡王是難得的能臣幹吏,他老人家何等英明神武,是輕易糊弄得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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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
師攸寧想起齊允曙那張年輕俊美的臉,險些繃不住笑出來。
不管是心裡那點殘存的愛慕,還是對皇室的天生敬畏,都讓宋玉竹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勉強按捺住心頭,想要將面前這張容顏出眾的面孔抓花的衝動,固執道:“反正你在郡王府混吃混合是真的!”
“所以,除了我住在郡王府的事,之前宋小姐說的那些,都是胡言『亂』語了,對嗎?”
師攸寧淡笑一聲:“不過是前幾日起了一點爭執,也難為你這般大張旗鼓的汙我名節,真是費心了。”
容顏清麗的少女,這般像被無賴黏上一般無可奈何的一嘆,靈動狡黠的模樣直要晃花了人的眼。
此間因著爭吵而壓抑的氣氛為之一鬆,甚至有閨秀忍不住輕笑出聲。
至於之前宋玉竹說的那些話,眾人卻是一分都不信的了。
只是,這竹筠姑娘說那前幾日的爭執,不知又是什麼事。
總歸是宋玉竹記仇,今日尋人家的不痛快,真是小肚雞腸,日後要離的遠些。
劉侍郎家的小姐急的抓心撓肝,很想問問之前的爭執是什麼,可又怕這好不容易才告一段落的事再起波瀾。
唐靈鳳卻沒想那許多,好奇的撞了撞師攸寧的肩膀:“竹筠啊,前幾日發生什麼了,讓她恨毒了你?”
想起當日那俊挺青年對自己毫不留情的訓斥,宋玉竹脊背僵直,看著師攸寧的目光隱隱帶著祈求。
慶郡王的冷淡孤高是京師裡出了名的,是以閨中女兒們雖有不少傾心於他,但在外頭是萬萬不敢表『露』的。
若眾人知道她被郡王殿下訓斥,便知她得了殿下的厭惡,日後一定會更疏遠她,更甚者名聲都要敗壞了。
明明自己做起壞事來張狂惡毒,輪到自己身上就挺不住,又蠢又壞的典範!
師攸寧沒有要將人『逼』上梁山的意思,但做聖母什麼的,還真是不甘心。
這世上的事,若是以德報怨,那又何以報德呢?
再者,她這次輕拿輕放的繞過了宋玉竹,宋玉竹感不感激不說,焉知日後會不會有什麼李玉竹,趙玉竹的再蹦出來。
師攸寧腦海裡各『色』念頭『亂』哄哄的開了個小會,面上卻半點不顯。
她看向宋玉竹:“女兒家起些爭執再正常不過,你汙我名聲的事可是真?“